第22章 路且徐行(第3/4 页)
一会似在天上打旋,一会又去了火中烘烤,口干舌燥呼也不得,混混沌沌睁不开目、动不得脑,多时口中有苦药香粥喂来,才渐好转。
“侯爷,他正烧着还挺烫人,喂过药了方才好些,倒是不曾醒过。你最近还是少露面,别让鬼手门的人撞见了你。”
“好,这些银两……”
“噫,侯爷不拿我当自家人看呢,那日你给的银两还剩下不少,鸡汤菌羹的不曾断了也要不得那些,何时花的完了,我要是再受,可就不像话了。”
“也罢,那我半旬后再来,你且遭罪了。”
“哪里话。”
关门声罢,汪毓隐约辨认得出来音,叵耐高热烧糊了脑子,一时竟想不出来是谁。
又卧过几日,脑中清朗混沌且去,灼感不复当初内热也歇,提手弹指无甚疼痛,抬足昂首也无异样,终是自阎罗殿里搬将回了一条命。汪毓扶着床沿慢慢摸下了地,却触地那时感小腿无力支撑不得,脚筋一抽径直摔落下去。
“噫,兄弟,你这都敢下地了?管顾着昏睡不得肉菜面撑着,就喝些流粥,哪来的力气。”进来个男郎,年轻也是仅看面容年龄与汪毓相差无几,当下将托着的瓷碗放到桌上,扶起汪毓靠上了床,小力按来小腿替汪毓舒筋活血:
“如何,可认得一是一,二是二了?”
汪毓欲想开口,可腹中空虚实在虚弱,也没了力气支撑,话不得,只便就点了点头。
“那便好,我给你擦过几次药,伤应是差不多痊愈了,就是烧得紧,一直不退,我都担心把你脑子烧坏了!”复端来瓷碗,那人用勺子扬了扬碗中黑色流液:“这碗药我喂你喝下,既便醒了,我再去割点肉,剁碎了熬锅热粥,慢慢给你找补点吃食,恢复了体力,叫你能跑能跳。”
“多……谢……”
“噫,不客气,侯爷吩咐,要把你伺候到能下地。”
侯爷?
汪毓脑中寻索一番,待与先前迷糊中所听熟悉声音相对,候知客面容映来颅中。此处是鬼手门地界!前因后果牵扯冗杂,汪毓对当下现状也不甚明了,满是困惑恐惧却询问不得,双手打着颤自控不住,腿竟是又摸上了地面,再摔个趔趄。
“噫,莫慌莫慌。”
那男郎赶紧放下瓷碗将汪毓抱回床榻,不顾汪毓挣脱一把按住:“我叫开瑞,住在此间做些闲散活计谋生,不是什么奇怪人,你且放心,害不得你,真要害你时早丢了你去了,还这番劳苦来救你?”
汪毓将信将疑:他何故救我?此时自己手足无力双目无神,内力怎番引牵不出,身旁又不见铁剑使器,管什么防身,莫说他候知客这个练家子,便是老幼妇孺来施难了自己也怕争拗不得。
“此处离鬼手门相距甚远,侯爷都把你从阎王手里拉回来了,你还怕啥子?”那人端碗来正喂药。
汪毓闻罢心安:诚然,能让我卧居恢复至此,料无他意,既来之则安之。再不存了戒心。
如此又住了十多天,期间参粥,鸽汤,补药是一碗接着一碗,气血补足生气复现,汪毓也能操练些拳脚,只是内力仍旧化用不得,佩剑不知所踪,偷摸举过借宿家中柴刀,剑气化形万般使将不出,便是奋力劈去,也颓颓疲矣,何能一击破开薪柴,哪有先前剑气笼罩后摧枯拉朽之势,无半点威力可言。汪毓一时神伤没了计较,只日复一日胡乱捱着。
是日,汪毓正在屋中琢磨些外家剑招,又想着些日后的归属去处,一时恍惚,闻得院外音来:“醒来多日了,按照候爷吩咐好生照顾着,神色现在好着呢,还能帮着我做些劈柴使力的活计。”
“好,我去见他。”
屋门未阖,一脚径自踏入,汪毓脑中想事正混沌恍惚,看到来人也未多想什么,起身欲迎,只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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