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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变动唯一察觉出来的就是自九月中旬后,朱棣留在府中的日子越来越多,每日空闲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导致他来她宫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连带着也给她带来了诸多不便。
就如今日一样,少不得让人微烦。
按北平之地的习俗,农历十月旦日,因霜降后寒气已重,便要在这日一早烧暖开,设围炉,让炭火一直烯到第二年二月初一才撤去。如此。这日,被称为开炉节,在北平当地人眼里是极为重要的一日 ,于是仪华入乡随俗,今就免了众妃妾的晨省,好各忙开炉烧炕的事。
等烧了炕,倘大的宫殿渐渐暖和了起来,又说要烧寒衣,是以亲人烧了印有经文的纸衣给过世的先人,为他们抵御冥界的冬寒,这般众人又要准备火盆,寒衣,正忙得不可开交时,恰又听闻朱棣到了,众人少不得手脚有几分忙乱。
朱棣却犹不自知,只见三个大为盆摆在正殿中间,一殿侍人又忙着跪地行礼,旁边还有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在一旁,看着场面即乱又危险,不由面上一沉,不悦的目光扫向匍匐在地的众人,语气微冷道:“起来吧,把这收拾了。”
这都没烧,怎么收拾?
众人跪伏在地上,将目光瞟向撑着后腰由小婢女左右搀扶的仪华身上,仪华感到众人为难的目光投来,无法,她只能出声解释道:“王爷也知道,今儿北平大大小小的纸店,都在卖寒衣祭奠先人。因着府里没这规矩,臣妾就让备了火盆自己烧着。”说着,打了个眼色让魏公公领了人悄然退下,又道:“臣妾身子是重了,但撂个纸烧了深碍事。”
朱棣注意到殿内侍人纷纷退下,一时倘大的正殿只剩四五个人,看着倒不似先会儿的杂乱,他点点头走到上位坐下,也未在说些什么。
见朱棣默许了,仪华示意只留在身边的阿秋,陈妈妈扶着她走到火盆前,又见四下无人,三套寒衣放在上位的几上,她犹豫了一下,客气道:“德公公,有劳你把几上的漆盘端过来。”
立在朱棣身后的陈德海一听,忙赔笑道:“小的这就给您端来。”答着话,已端了托盘走过去,见托盘最上头一件纯白纸未写姓氏的寒衣,估摸着是与新丧不久的徐达,这便笑道:“王妃有心了,这是给中山王烧的吧。”
仪华笑而不答,只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拿着白纸寒衣,前倾身子将它扔进了火盆。
接着陈德海又拿起第二套藏青色的,毫无意外的见到上面写着冯妈妈的名字,自然又夸了仪华向句,待拿起第三套,见与第二套一样的颜色,但上面却只有经文,却无姓氏等字,不免一阵诧异。
仪华转首去拿,就见陈德海脸上的诧异,她微微笑了一笑,接过第三套寒衣往火盆里扔去,看着藏青色的纸在火盆里一触及燃,顷刻间划作一道骤然的橙色亮火,才含笑说道:“小时候,有位姨娘对我不错,可不知道姓什么,就没在上面写她的姓氏。”
忽听仪华出声解释,陈德海意识到方才的神色被仪华看见,自知这是越了礼,这也不敢在多言,只低对垂首的跟在朱棣身后随着进了内堂。
回到内堂,再坐上暖炕,仪华已累的身上渗了细汗,但终是忍着一身的不适,等着朱棣离开,可两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朱棣却无半分要走的念头,就与她隔着一张金漆小几对对坐在炕的另一边,手里执着一只茶盏不言不语。
仪华本欲继续耐着性子陪坐一旁,偏这会儿肚子又传来了轻微的阵痛感,胸前,后背上的粘腻感愈发的让她难以忍受,只好开口打断朱棣的沉默,道:“王爷,你可是喜欢这茶味儿,要不臣妾让阿秋装些予您送去?”
闻声,朱录抬眸瞥了仪华一眼,说了一句,“你们都下去吧。”,才放下手中一口未饮的茶水,复又看着仪华,不答反问道:“本王问医,你不日就要临盆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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