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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的感覺在胸口一陣一陣往上翻湧,他將手拿到嘴邊,緊緊咬住了食指。
慕容原本是看著陳騏檢查的過程,不經意發現到白微的行為,便掐住他的腮幫,強行分開他的嘴,將他的手指從中取出來,立即就被他瞪了一個大白眼。
慕容仍是默然,把自己的左手放進了白微嘴裡。後者明顯一愣,然後眼裡閃過一道凶光,闔緊牙關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
人就算再沒有力氣的時候,牙關也總是存有一些餘力。
不多時,檢查完畢。與此同時,白微也咬累了,意猶未盡地鬆開牙關。
陳騏一邊思索著要怎麼樣可以讓白微在最快的時間裡好起來,一邊看向正從床沿站起身的慕容,想問他需不需要安排住院,還是帶回家裡休養。
驀然發現慕容的手在流血,陳騏臉色微變,走過去將他那隻手抓了過來:「怎麼回事?怎麼會流血?」
「沒什麼。」
慕容垂眼看看,血流得並不厲害,畢竟現在的白微只有那麼點力氣。
「幫我包紮起來。」
「你……唉。」陳騏重重嘆氣:「你要小心一點啊,真是的。」
白微趴在那裡翻白眼,極其不以為然。才那麼點小傷,緊張得跟什麼似的,果然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
又仔細看了看慕容的傷口,陳騏忽地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被咬的?什麼時候,什麼東西咬的?」
慕容瞥了床上一眼,素來冷漠的臉彷佛有一剎那隱隱柔和。
「一隻小山貓。」他說。
第六章
還在打點滴的時候,白微就已經睡著。
一直到慕容將他從醫院帶回了自己的住處為止,他都是沉沉睡著,中途偶然醒過幾次,眨眨眼睛,然後頭一歪繼續睡得人事不省。
倪雙想留下來陪著白微,但是慕容吩咐人把他送到了於涵那裡,並叫他晚上都不必過來,會打擾病人休息。明天白天再來可以。
倪雙別無他法,只好等到第二天,也好在是星期日,沒有課,上午他便趕了過來。
看到白微的時候,白微睡在床上仍在休息。燒已經退了,但是渾身還沒有什麼力氣,加上某個部位還在痛。
雖然上過藥膏之後,疼痛有好了一些,但畢竟是那麼脆弱的地方,狀況可大可小‐‐被昨晚陳醫生的恐嚇嚇到,白微不敢亂動,乖乖躺在那裡,畢竟他也不想自己那個地方從此報廢。
氣,當然氣得要死,對於那個把他害成這樣的元兇。尤其一想到自己身在那人的地盤上,更是如臥針氈。
然而現在的白微不是能自行活動的狀態。若要他自己來,他可能還未到達大門就倒下了,總不能叫他爬出去。
所以看到倪雙來到,白微很是高興了一下的。想拜託倪雙幫忙扶著他,帶他離開這裡,然而倪雙開口幾句話,就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來之前我打了通電話到你家,阿姨說她這幾天忙,沒時間照顧你,叫你把病養好了再回去。我本來還想要不要把你接到我那裡,阿姨這樣一講,我才發現不行,我也要上課……那你就先安心在這裡養病吧,我會經常來看你。」
倪雙說完,見白微掛著一張臉悶不作聲,他抓抓頭,小聲說:「你還好吧?」
「……沒什麼。」白微閉了閉眼,放棄。
「你千萬不要逞強。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傭人。」
倪雙頓了頓,又抓頭:「其實哥也忙,不過好在有傭人,你應該不必擔心。」
「…&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