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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略微一怔,腼腆道:“这是我亲手做的。”
我使劲地抠了抠耳朵,一向奉行君子远离庖厨的谦谦君子居然会亲自下厨,自从我做了准分子激光治疗近视眼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体验跌破眼镜的感觉。
我无限惆怅地往前跨出一步,低下头用力闻了闻。劣质的奶油,快要过期的水果,果然是范斯泽的风格,一切以节俭为最大的原则。
当然,我不会认为这是他做的。这个味道分明就是前方1000米左拐,往前300米右拐,直走10米的一间名为“鸿泰”的外地人手工作坊做出来的廉价糕饼,每天上班从那经过我都能闻到这种劣质奶油的味道。
他竟然拿了以次充次,想让我信以为真。只能说他太不了解我,连我的嗅觉都想唬弄。
“呀,真的吗?”我赶紧装出一副西子捧心状,俨然花痴到极点的没脑子作派。“你真的愿意为我下厨?”
既然都是装出来的,那就一起来吧。顺便看看能不能让他把钱吐出来!
“然然,对不起,我不告而别实属情非得已。在巴黎的相遇,我……我不敢与你相认是怕象我这样三流的设计师玷污了你的美名,毕竟在巴黎的时尚界,你也算是小有名气,而我……”他默默地低下头,颇有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泽,你没有必要自责,我一直在等着你出名,等着你成为一流的设计师,我相信你一定行,我始终都在默默地等着你,等着你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你说过,会娶我的不是吗?”
我觉得我不去当演员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然也能拿个金鸭野花奖什么的。
诚然,我是一个很冷血的人。过去就是过去,不会再给自己任何幻想的机会,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故事只适合在小言故事当中,我只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虽然那些郁金香铺就的花扶梯和后院用花摆放的巨幅大字让我有些不应有的幻想,但是在他手捧劣质蛋糕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刚刚涌现的幻想立即烟消云散。
这个世界没有童话,王子也是会挖鼻屎、会闻自己的臭袜子。
“然然,嫁给我。”范斯泽突然单膝跪地,目光虔诚。
看着范斯泽瘦削的脸庞在霓虹灯下闪动,我突然想起那只花花公孔雀邢质庚。
如果说范斯泽是斯文儒雅的典范,那么邢质庚就是那种帅得张扬的男人,有一种嚣张的野性,给人一种天生的压迫感。他属于天生的焦点,走到哪里都会让人过目不忘。
“然然,嫁给我。”似乎感觉到我的走神,范斯泽用重复的求婚提醒着我。
“你真的要娶我?为什么?”我很想知道范斯泽半途杀回的目的何在,难道他真的爱我爱得要死,已经到了非我不可的地步。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们说好的不是吗?在你23岁生日之后我们就结婚。”
是的,我们说好的。他还记得,他真的记得……
“恩,我们说好的。”我情不自禁地接过他手捧的蛋糕,丝毫不在乎呛鼻的劣质奶油味。
他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从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你答应了?”
“恩,我答应了。”我没有丝毫的犹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做出一点牺牲是要不回钱的。
“太好了。”他扑上前想要拥抱我,无奈被我手捧的蛋糕给打住了,他有些痴傻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我看不透他的举动,兀自挖起一小块奶油放在嘴边,正准备尝一尝劣质的奶油吃下去之后会不会拉肚子。
“没想到你吃东西都不怎么挑剔的,连这么劣质的东西都吃?”
奶油还在嘴边,我还没来得及吃下去,便听到低沉压抑的嗓音在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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