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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景在天啟時到底做過些什麼,為何天啟來人對他的態度如此惡劣。
兩國離得遠,天啟皇宮的事外人知之甚少,若想知道得尋父皇才能知曉。
麻煩了些。
公主殿下抬了眸看著雨幕,微抿著唇將那份好奇的心思壓下。
轉眼,二皇子的生辰到了。
那日宮內沒有像舉辦宮宴時那樣大張旗鼓,但皇上允了謝詢母族進宮陪伴,於是那邊來了許多人,隔著些距離都能聽見宮殿裡奏樂的聲音。
幾位皇子公主的宮殿住得偏僻,但由於皇上寵愛長公主,她的宮殿又重新修繕,一時半會住不進去,於是謝芊便只能暫時住一座稍微小些的宮殿。
她本意是差人送份禮過去,可忽然又有宮人奉皇上旨意前來告知,使臣團內有人前去二皇子宮殿慶賀,若她方便前去觀察一番。
皇子生辰宴,久不聯繫的母族忽然入宮,且帶了很多人,而完全沒有聯繫的使團之人也參與其中,聽著便讓人頓生疑惑。
謝芊抿了抿唇,召來大宮女荷語一同前去二皇子宮殿。
再近些便至宮殿,荷語恭敬的跟在公主身後,眼看越來越近,她想了想斟酌著問:「殿下若是不願前去也不必勉強自己。」
荷語自小跟著公主殿下,那些年也看著公主悄悄的哭。
今日謝詢生辰,她生怕現場慶賀熱鬧之景會勾得公主不悅。
謝芊腳步微頓,抿著笑道:「本宮無事。」
平淡的語氣聽不出情緒。
荷語在心裡微嘆了一口氣,心疼他們公主懂事得過分。
兩三句話的功夫便到了宮殿門口,傳報的小太監瞧見了她之後震驚的低下頭行禮,之後迅速去通傳。
宮殿內,今日是在花園中設的席。
二皇子知曉母族會來,特地請了歌舞司許多人來,想著熱熱鬧鬧的,也不至於讓人看出他這些年的窘迫。
人小但早熟的謝詢坐於首位,開開心心的給祖父敬了杯茶。
他太小了,照顧他的奶娘不讓他飲酒。
謝詢到底是年幼,這些人在他面前甚至不掩自己的目的。
宴席只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尊敬又慈祥的祖父便借著坐他身側之便,開始低聲責備他為何不去爭聖寵,且口口聲聲說著他才是皇上的第一位皇子。
幾番言語聽得謝詢心驚膽戰,他悄悄瞧了一眼奶娘,對方對著他溫和的笑了笑,並且貼心的給他滿上了一杯茶。
雖是如此,但謝詢清楚,這番話在今晚之後定會傳至父皇的耳朵里。
這到底是在害他還是真心實意為他想呢。
這一瞬間,他倒是有些明白母族為何會被父皇罷官了。
謝詢的小臉垮了下去,見自己幾番轉移話題無用之後,只用著稚嫩童聲最後勸了一句:「祖父慎言。」
不久,在他慢慢失去慶祝生辰的興致之後,天啟使臣卻忽然帶了禮物慶賀他的生辰。
並且帶著那位在天佑做質子的五皇子裴元景。
謝詢的小臉一繃,不知自己一個小小生辰宴為何會使得使臣團前來慶賀。
使臣的接風洗塵宮宴他沒有參加,與這些使臣沒有任何交集。
而且他也沒請他們啊。
二皇子迷茫的將人請上座。
他思考了一番,招手吩咐了照顧他的小太監幾句,小太監面色微變,趁眾人不注意悄聲離開。
謝詢面色不變,眼看著祖父與其中一位使臣搭上了話。
他越發覺得怪異,一抬眸卻剛好與裴元景的視線對上。
那雙眼狹長卻冰冷,墨眸沉沉危險性十足。
嚇得謝詢小身板一抖,迅速轉移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