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页)

會昌伯想得挺好，沒想到程墨輕啟薄唇，吐出兩個字：&ldo;不去。&rdo;

&ldo;不去？！&rdo;會昌伯又火大了，道：&ldo;不去，以後別上我的門。&rdo;

這小子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枉費自己一片好心啊，他以為他是誰，得罪靖海侯，還能在羽林衛呆下去麼？

程墨用沉默表明自己的態度。

會昌伯拂袖而去。他真的不想再管程墨的事了。

程墨做事一向專注，並沒有受會昌伯的影響，吃過晚飯後，又去褚木質那兒。回來時已二更（九點），淡淡月光下，一人站在門口。

&ldo;趙姑娘？&rdo;程墨看清來人，有些意外，不知她這麼晚來幹什麼。

趙雨菲以為程墨看破她的心事，等了幾天，沒有等到程墨請媒人上門提親。她鼓起勇氣要親自問程墨，來了幾次，都是鐵將軍把門。實在不願意再拖下去了，於是在門口等。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個時辰。

&ldo;程大哥，這麼晚了，你去哪兒？&rdo;聽到程墨聲音那一剎，趙雨菲心跳加速，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程墨開門進去點了燈，才把她讓進去，道：&ldo;去褚木匠家。&rdo;

&ldo;程大哥要打造家具？&rdo;趙雨菲微微一驚。程墨不事耕作，自然不會打造農具。他打造家具，是要娶親嗎？沒聽說他說親了啊。

&ldo;那倒不是。&rdo;程墨示意她坐，道：&ldo;你這麼晚來找我，有事？&rdo;

不是程墨不解風情，實在是兩人沒有到深夜獨處的程度。話剛出口，燈光下，他收穫趙雨菲幽怨眼神一枚。

趙雨菲不幽怨都不行，原來是自己想多了，他是木頭。

&ldo;我們是鄰居，應該互相照顧。你家裡連個收拾的人都沒有，我……&rdo;趙雨菲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道：&ldo;如果你不嫌棄，我有空的時候過來幫你收拾收拾。&rdo;

屋子確實幾天沒有收拾了，院子裡的雜草幾天沒有拔，冒出青青的一茬，地上一層浮塵，坐的蓆子上散落幾件穿過沒有洗的衣服。

程墨睜大眼睛看她。

趙雨菲臉紅如蘋果，低下頭。

姑娘家說出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程墨兩世為人，如何不明白？可是他還是拒絕了：&ldo;我一無所有，怎麼可以麻煩姑娘？&rdo;

他沒有對趙雨菲動心。

趙雨菲溫溫柔柔笑了，道：&ldo;程大哥說哪裡話，以後我們母女麻煩你的時候多著呢，你可不要推託。&rdo;

母女兩人過日子，家裡沒有男丁，粗重的活沒人干，要是有個男人時常搭把手，就省事多了。

這姑娘聰明啊，這麼一來，便是鄰里守望相助了。程墨揚了揚好看的劍眉，把鑰匙遞過去：&ldo;好。&rdo;

趙雨菲依然笑得溫柔，起身收拾他散在蓆子上的衣服，到井邊打水，洗了起來。洗完了衣服，又收拾屋子，她手腳麻利得很，小半個時辰過去，屋子已窗明几淨。做完一切，她洗了手，望向几案邊認真寫著什麼的男子，眼神有些痴迷。

程墨並沒有感覺到溫柔目光的注視，完全融入到書寫之中。他寫完，從紙上抬起頭，鼻中聞到食物的香氣，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片兒放在手邊。

&ldo;餓了吧？快吃。&rdo;趙雨菲含笑的眼睛看著他。

几案上只有一碗麵片兒，上面浮著兩個雞蛋。程墨把碗推過去，道：&ldo;我不餓，你吃吧。&rdo;

家裡沒有面，做面片兒的面肯定是趙雨菲回家拿來的。程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