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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賢被拖出去，一路叫嚷不斷，從頭到尾，劉澤沒有出一句聲。老杜和許十三等人心裡咯噔一下，如果換作他們被拿進詔獄，劉澤會不會也這樣對待，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肯講？

第886章 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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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賢被鎖，拖下去，叫嚷聲漸漸遠去，小院中恢復寂靜，靜得讓老杜、許十三等人害怕。

荀優和劉干被拿，下詔獄，他們遠在荊州，並沒有親眼目睹，聽說跟親眼所見，有很大不同。當著劉澤的面，一個小小差役，就把閔賢這樣一位王的幕僚拿下，還有什麼是這些一向不放在他們眼裡的差役不敢做的？

更讓他們寒心的是，劉澤沒有為閔賢求情，讓他們起了兔死狐悲之感。一刻鐘前，劉澤和閔賢在廳中展望未來，許以丞相之位，一轉眼，閔賢卻生死未明，更確切地說，是有死無生，而劉澤眼睜睜地看著。

這樣的主子，真的值得他們為之賣命嗎？

程墨率先打破寂靜：&ldo;沈廷尉明察秋毫，本王這裡謝過，不如到前喝兩杯茶？&rdo;

事情辦完，你可以走了，我還要和劉澤算帳呢。

主人下逐客令，沈定哪會聽不出來，他心情不錯，笑了笑，道：&ldo;下官還有公務，不打擾王爺，以後再來叨擾。&rdo;朝程墨拱拱手，帶差役離去。

沈定這一笑，只把劉澤笑得毛骨悚然，目送沈定帶人離去，復又擔心閔賢招出他意圖謀反之事，巴不得閔賢死在去廷尉署的路上，急急出廳，就要叫許十三蒙面在路上暗殺閔賢，務必讓他開不了口。

他剛走到廳門口，就聽背後傳來程墨寡淡的聲音：&ldo;世叔要去哪裡？&rdo;

&ldo;世叔&rdo;兩字像是從牙縫蹦出來，讓劉澤機靈靈打個冷戰，得先把程墨騙走，才好派人暗殺哪，從北安王府到廷尉署路程並不遠，出了御街，順著御街走兩刻鐘就到，要是遲了，閔賢被押進廷尉署，就沒法子下手啦。

他露出笑臉，轉身道：&ldo;五郎請稍待，我處理一下瑣事再和五郎說話。&rdo;

&ldo;不知世叔要處理什麼瑣事？&rdo;程墨冷冷淡淡地道。

縱然閔賢肯招，待沈定問了口供，再來拿人，也得一兩個時辰，這段時間足夠他把劉澤趕出去了。劉澤謀反之舉怕是再也掩藏不住，差別只是自己查出來，還是沈定查出來而已。也就是說，這份大功，是司隸校尉立下，還是廷尉署名立下而已。

被人寫舉報信誣陷，這帳不能不算，既然時間充裕，結局註定，他何妨先跟劉澤算算帳？

劉澤腳步頓了一下，他不是傻子，怎會聽不出程墨語氣不對？在程墨和閔賢之間選擇了程墨，自是不願程墨和他生嫌隙，而是希望程墨的價值大過閔賢，能為他做更大的貢獻。

&ldo;也沒什麼事。&rdo;他重新走回來，在程墨對面坐下，道：&ldo;五郎可要喝茶？我這裡的茶還是五郎送的呢，我們煮水烹茶如何？&rdo;

他住進來時，提起京城中流行清茶的喝法，本只想和程墨拉近距離，沒想到程墨送了他二兩茶葉，上次程墨在這裡喝的，便是這茶了，他統共也只有這二兩茶。

程墨道：&ldo;世叔倒有閒心喝茶，難道不怕閔子敏惱世叔不施援手，坐視他被拿進廷尉署，惡意報復，誣陷世叔謀反麼？&rdo;

劉澤色變，心裡暗罵：&ldo;混帳小子，你明知閔賢有可能招出我意在帝位，卻把我牽絆在這裡，不讓我派人把他誅殺於路上，是何道理？&rdo;

他深深吸了口氣，語作悲痛，道：&ldo;人心不古哪，我待閔子敏不薄，沒想到他竟做出這等事，我和五郎兩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