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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霸，就像英國人曾經主宰美國二百年那樣。你必須明白，路克是對美國戰後地位的最大威脅。我們發現他是間諜之後的一個小時之內，就做出了除掉他的決定。&rdo;

&ldo;那你們以間諜罪審判他不就行了?&rdo;

&ldo;你想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保密系統是如此差勁，以至於讓蘇聯竊取我們的火箭機密很多年?不妨想想這樣做會對美國的影響力造成多麼大的削弱‐‐特別是那些一直親近蘇聯的不發達國家會作何反應。這個方案甚至都沒提交討論。&rdo;

&ldo;那麼，你們到底是怎麼幹的?&rdo;

&ldo;我說服他們抹掉他的記憶，我直接找到了最高層。除了cia的局長和總統之外，沒人知道我正在做什麼。如果路克不是那麼詭計多端的話，我的計劃早就成功了，既能救他的命，也能給整件事保密。只要他相信自己是喝多了失憶的，再以流浪漢的身份生活一段時間，我就能把這事捂住，他甚至都不用知道自己泄露過什麼樣的秘密。&rdo;

比莉有點生氣：&ldo;你甚至不惜破壞我的事業。&rdo;

&ldo;為了救路克的命?我覺得你也會同意的。&rdo;

&ldo;不要太想當然，這事總是你做得不對。&rdo;

&ldo;無論如何，路克毀了我的計劃‐‐在你的幫助下。他現在和你在一起嗎?&rdo;

&ldo;沒有。&rdo;比莉覺得自己脖頸後面的頭髮有些刺人。

&ldo;在他做出更多的自我傷害行為之前，我需要和他談談。他在哪兒?&rdo;

出於直覺，比莉撒了謊：&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不會向我隱瞞任何事的，對嗎?&rdo;

&ldo;當然不會。你已經說過，你的組織想殺掉路克，如果我知道路克在哪兒，再告訴你們實情的話，那簡直太蠢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兒。&rdo;

&ldo;比莉，聽著，我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你想救他，讓他打電話給我。&rdo;

&ldo;我會考慮的。&rdo;比莉說，但安東尼已經掛了電話。

第九章 晚上八點半

儀器艙沒有門或艙口。若想在內部操作儀器，卡納維拉爾角的工程師們需要打開整個蓋子，雖然這樣很麻煩，但可以節省寶貴的重量，重量是飛行器擺脫地球引力的關鍵因素。

路克用顫抖的手放下了電話。

伯恩說：&ldo;看在上帝的分上，告訴我她對你說了什麼。你看上去嚇得不輕!&rdo;

&ldo;安東尼說我是蘇聯間諜。&rdo;路克告訴他。

伯恩眯起眼睛：&ldo;而且……&rdo;

&ldo;cia一旦找到我，就會殺了我，但安東尼說服了他們，他說抹除我的記憶跟殺掉我的效果是一樣的。&rdo;

&ldo;他的理由可不怎麼說得通。&rdo;伯恩沉著地說。

路克心煩意亂：&ldo;上帝啊，這會是真的嗎?&rdo;

&ldo;當然不是。&rdo;

&ldo;可你無法確定。&rdo;

&ldo;不，我能。&rdo;

路克不相信地問：&ldo;你怎麼如此肯定?&rdo;

&ldo;因為我曾經是蘇聯間諜。&rdo;

路克瞪著他，那又怎麼樣?&ldo;我們可能都是蘇聯間諜，但互相不知道對方的身份。&rdo;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