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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電腦推到一邊，騰出手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啞著聲問：&ldo;怎麼穿這麼少?著涼了怎麼辦?&rdo;

&ldo;你還好意思說……&rdo;南瓷聞言也看向他，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小聲抱怨：&ldo;都被你撕碎了，造型團隊要來找我賠錢了。&rdo;

楚傾聽到她的控訴，抓住她的手低低地笑道：&ldo;嗯，怪我，我來賠。&rdo;

南瓷恃寵而驕地看著他，&ldo;當然你賠。&rdo;

楚傾唇角的笑更深，手指撥開她披散的捲髮，指腹摩擦著後面深紅色的印跡，又問：&ldo;怎麼不再睡會?&rdo;

南瓷現在的身體敏感得要命，碰一下就會輕顫，她躲不掉，只好破罐子破摔地和他對視，&ldo;我餓了。&rdo;

楚傾睨著她這副乖得不行的模樣，撫在她頸後的手指收攏用力，把她的頭壓低，親了親她，又和她額頭相抵，慢條斯理地笑問：&ldo;我還沒餵飽你嗎?&rdo;

南瓷愣了下反應過來，臉色頓紅，目光卻複雜。

那種把神壇上的男人拽落深淵，與她共沉淪的罪孽感在慢慢裂縫，從中生出的妄念叫囂著勾起她骨子裡的壞。

她在他面前的乖有很大部分是裝出來的。

所以在默了一瞬後，南瓷軟下腰，伸手圈住楚傾的脖頸，眼睛無辜又濕漉，&ldo;哥哥，你不能偏心啊。&rdo;

話音剛落，南瓷就察覺到楚傾的呼吸驟然收緊。

她知道他聽懂了。

楚傾看著眼前笑得又純又媚的女人，腦子裡不合時宜地想起天色泛起魚肚白時，她哭喊著求饒。

哥哥，要壞掉了。

南瓷盯著他翻滾濃烈的黑眸，鬆了手，往後退到沙發邊上，嬌氣地說道：&ldo;我還疼著。&rdo;

一句話就像盆冷水，從楚傾頭頂泄下。

他忍得手背青筋蜿蜒，順著勁瘦的小臂往上，把南瓷拉回來，沉著聲問：&ldo;是不是又弄破了?&rdo;

南瓷怔愣兩秒，意識到她隨口一謅的話惹他自責，頓時又不好意思起來，&ldo;……沒有。&rdo;

楚傾不放心，起身要去拿藥膏，被南瓷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聲音很輕，臉又有點紅，&ldo;真的沒事。&rdo;

&ldo;真的?&rdo;

&ldo;嗯。&rdo;

楚傾居高臨下地凝視南瓷片刻，一言不發地俯身，把她壓在沙發里吻。

半晌後他喘著氣對南瓷笑道：&ldo;哥哥怎麼會偏心呢?下次一定補給你。&rdo;

南瓷被楚傾眼底的暗色嚇到，覺得自己可能玩火自焚了，一下就偃旗息鼓，把頭埋在他頸窩，輕聲道：&ldo;我真的餓了。&rdo;

楚傾壓下那股火，笑得無奈又縱容，&ldo;腿酸不酸?&rdo;

南瓷搖頭。

&ldo;那出去吃?&rdo;

南瓷點頭。

楚傾也嗯了聲，把她抱回臥室，等她換好衣服，出門的時候已經接近一點。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從車窗照進來，讓南瓷整個人都泛著懶。

楚傾見狀，替她系好安全帶，摸了摸她的頭，&ldo;睡會吧，到了我叫你。&rdo;

南瓷本來想要拒絕，可沒多久就不爭氣地睡了過去。

但她睡得並不安穩，渾渾噩噩地做了一個夢。

夢裡閃過的場景很熟悉，陰暗的孤兒院、壓抑的南家，而夢的結尾是那個逼仄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