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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下意識要辯解，被江衍堵住，他笑道：&ldo;葉叔叔，李院長在裡面等我，我先去了啊。&rdo;

葉英武樂呵地把鐵門打開，朝他揮揮手，&ldo;去吧。&rdo;

離葉英武遠了些，南瓷背著手看向江衍，&ldo;你和李院長約好了?&rdo;

江衍搖頭。

&ldo;那你……&rdo;

&ldo;我不這麼說，他估計就要拉著你坐下來問戶口了。&rdo;江衍笑了笑，&ldo;小時候我媽上班把我帶來，又沒空管我，就把我放他那，他在我面前把《演義》顛來倒去講了八十遍。&rdo;

南瓷聞言，也跟著笑起來，&ldo;那真是難為你了。&rdo;

一陣風吹來，有幾片銀杏葉打著旋落在南瓷肩膀上，江衍彎腰替她輕拂去，收回手時，兩人的視線撞在一起。

但只一秒。

南瓷低下頭，和江衍錯過。

江衍神情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復雲淡風輕。

他指著右手邊的草坪，&ldo;你還記得這嗎?&rdo;

南瓷順著看去，那是一塊被圈起來的活動場地。

草皮也換了新，嫩綠的草冒著尖，滑梯上有小孩在玩耍，嬉笑聲不斷。

她輕笑，&ldo;當然，就是在這，你教我被欺負了就要打回去的。&rdo;

那些受的辱罵，硬是被南瓷一拳一拳打了回去。

六七歲的小女孩身形單薄得像張紙，卻偏偏像不怕死一樣，一下比一下用力。

滑梯上早已不見舊人，但過去的經歷南瓷仍記得清楚，像刻在了血液里。

江衍看出南瓷的情緒變化，他猶豫片刻，還是摸了摸南瓷的頭，安撫道：&ldo;都過去了。&rdo;

南瓷點點頭，輕舒一口氣，從消極情緒中抽身，&ldo;走吧。&rdo;

兩人在行政樓見到了院長李興學。

和印象里溫文儒雅的中年人不再相像，李興學鬢角微白，坐著時啤酒肚明顯。

聽見辦公室門口動靜，李興學抬起頭，看見來人時一愣，忙放下手中水筆，&ldo;……小江?小瓷?&rdo;

江衍點頭，&ldo;李院長好。&rdo;

南瓷也附和著問好。

李興學招呼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似慨嘆地笑道：&ldo;這麼多年，你們還是在一起了啊。&rdo;

又是這話。

南瓷眉頭淺皺，&ldo;李院長，您誤會了，我們只是朋友。&rdo;

&ldo;是嗎?&rdo;李興學目光徘徊在兩人間，帶著探究。

江衍沉默一瞬，笑得無奈，&ldo;李院長，我們用不著騙你啊。&rdo;

李興學有點失望，起身去給兩人倒了杯水，看著江衍問：&ldo;你媽媽還好吧?當年突然要辭職，走得也匆忙。&rdo;

南瓷握著茶杯的指尖慢慢收攏，等著江衍的回答。

這曾是她的心結。

作者有話說：

袁暢：後來知道真相的我眼淚掉下來。

註：文中評論最後一條摘自網絡。

第25章

江衍端著茶杯頓了頓, 才開口：&ldo;當年我奶奶在老家生了場大病，我爸走得早，照護的責任全落在我媽身上。後來奶奶沒救成, 我媽也操勞過度住了院，結果被查出已經是胃癌晚期，一個月不到就走了。&rdo;

南瓷聽得心一緊, 悶得難受。

原來他過得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