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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拉得厚實，眼前的電視機上閃著雪花，直到最後一點光亮也消失不見，黑暗瞬間將她吞噬，她想掙扎卻被縛住雙手，無力感遍布全身。

楚傾沒有出現，那把刀也落了下去。

南瓷茫然地睜開眼，還沒來得及緩過神，就被楚傾抱進懷裡，他很輕地撫著南瓷的背，低聲哄道：&ldo;別哭，我在。&rdo;

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臉頰的濕潤，鹹濕的液體划過嘴角，滴落在楚傾的肩膀上。

&ldo;是不是做噩夢了?&rdo;楚傾耐心地哄著，&ldo;夢都是假的，別怕。&rdo;

南瓷繃緊的身體放鬆了點，她從他懷裡退出來，用手背擦了下眼淚，翁著聲慢吞吞道：&ldo;不是噩夢。&rdo;

真真實實發生過的事，往往比虛假的噩夢更可怕。

楚傾看著她，沒說話。

&ldo;楚傾。&rdo;南瓷抬起頭，視線還有點霧蒙，嘴角卻扯起一抹淡笑，&ldo;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麼是你嗎?&rdo;

沒等楚傾開口，她又輕緩地笑道：&ldo;因為你出道那天，我自殺未遂。&rdo;

自殺未遂四個字落在楚傾耳里，他整個人狠狠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南瓷，欲言又止。

這是她第一次親口和他提及過去。

原來比起直面那些所謂的證據，從她口中聽到的說辭更讓他心痛。

抑鬱症，六年前就有了。

醫生的話再次迴蕩在耳邊。

&ldo;南瓷，我……&rdo;

南瓷伸手輕輕地堵住他，然後笑著說下去：&ldo;你還記得出道那天穿的什麼衣服嗎?&rdo;

楚傾想了想，記不太清。

&ldo;是白色的西裝，就像童話里的王子。&rdo;頓了一下，南瓷輕鬆地笑了笑，&ldo;而那天我就是被你拯救的灰姑娘，說起來挺可笑的，我以為沒人能救得了我，可你出現了，隔著屏幕，一點點把我拽出來的。&rdo;

短短几句話，楚傾大概能拼湊出那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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