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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期,張清月一度是所有人的白月光。
放眼當代內地娛樂圈,她絕對是數一數二進入好萊塢的女演員。在校期間,就已經是個萬眾矚目的神話。
尤其是沈稚那一屆,他們畢業時,張清月恰好回來補修學位。表演系系內系外,不少人順理成章化身為信徒,視張學姐為獨一無二的白月光。
除了溫柔以外,白月光還有另一個特徵。
那就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張清月把追捧自己的學弟當成粉絲看待,理所當然不會有多餘的想法。
讀書時,沈稚時常聽說男生以張清月為目標打賭,可惜沒有哪次不是空手而歸。大家都只配仰望張清月,做她忠實的舔狗。
然而。
好像又不是這樣。
瀋河也許是一個意外。
大家都說,瀋河是最有可能賭贏的那個。
但很快就畢業,也沒有人再求證。
歐陽笙說,瀋河好像不是單相思啊。
但他們也沒有真的發展出什麼來。
沈稚注意到了張清月看瀋河的眼神。
她想,不會吧。
不過,是又怎麼樣呢?
現在和他結婚的是她,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張清月並不是風風光光回來的。
剛到美國沒多久,拿出出道作品後,她就陷入了與著名好萊塢男星的熱戀中。關注度飆升,作品票房成績也過關,勢頭好得無與倫比。
美中不足的是,她這場戀愛太真誠、太熱烈。
地道的中華姑娘與自由國度的年輕人之間顯然存在很多文化差異。
熱戀曝光不久後,接踵而至的就是紛爭。張清月被拍到半夜獨自在別墅區外紅著眼睛徘徊,頂著輿論壓力文了情侶紋身卻又花大價錢洗掉,紅地毯合影時被男方前女友的小團體孤立。
他們一度淪為八點檔連續劇的主人公——中美演員合作出演的那種。
最終,張清月自曝患上抑鬱症。
取消試鏡,推掉片約,閉關不出,形象崩壞。
再調整好時,黃種娃娃的噱頭早已消耗殆盡,成為不知道哪個時代的火星童話。
不幸中的萬幸,內地的圈子還混得下去。
她落寞地回了家。
父親的生日會上,面對張江南篩選後邀請來的賓客,張清月很真誠地說了些心底話:「雖然大家都是朋友,但我現在,實在是怪不好意思的。」
大家善意的笑聲中,她不由得擦了擦眼角的斑斑淚光,又笑起來。不得不說,張清月這個人,原本就是惹人憐愛的。
她說:「也不求大家幫我別的什麼……萬一我哪天心情不好,想叫人吃個飯散散心什麼的,要是願意賞臉就好了。」
張江南蒼老的皺紋里藏滿對女兒的愧疚。
周圍人都連連接應。
那一天回去,沈稚徹夜通讀劇本。
丁堯彩來接她,按照慣例重複注意事項,保姆車開出一段距離,她霍地記起什麼。
「結婚紀念日的那個視頻,你看過了沒有?」丁堯彩問。
沈稚將維生素片送進嘴裡,又接過助理手中的水,不慌不忙喝了一口。
「沒有,」她好像不怎麼關心,「就弄出來了?」
「你老公凌晨發給我的。」
丁堯彩低頭擺弄平板電腦。
不一會兒,沈稚就收到視頻文件。
「我經常挑剔這祖宗,但不得不說,」丁堯彩發自內心地感慨,「辦起事來,他還是挺靠譜的。」
沈稚只瞄了一眼,並不急著點開看。
她又多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