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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对视,一想到这种可能,小花就一身鸡皮疙瘩。
可是她抬头,看见无忧趴在女皇的眼眶上巴巴的朝外面张望,忽然觉得她很可怜,虽然被保护得很好,但是却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知道那种孤独的味道,在瑶山上漂浮了二十几年,无依无靠,无所事事,她看着无忧渴望接触外界的神情,便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多亏有了昔耶,便觉得即使所有人都看不见自己,那也很好。
她这样想着,突然感到更加奇怪,为什么一开始,无忧就能够看到自己?
她这样想着,嘴里便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无忧摇头,只说不知道。
来不及纠缠于这个问题,小花从女皇眼睛外看见的一幕让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怎么忘记了,这里是仙灵海,而惊秋也说过,她要带楼子璮的尸体回到仙灵海。
有无数的小船停留在无风的海面,也许他们在海底隧道中停留得过久,仙灵海已经是清晨,温暖的阳光散落在碧波之上,数不清的白色灵鸟停留在小船的桅杆上,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小船拱卫着一条看上去大了两倍的船只,那上面安放着楼子璮的尸体,惊秋坐在船边,嘴唇上下翕动,似乎那些近似于梵唱的歌声就是由她发出的。
“咦?”无忧讶异的出声,说:“又有族人去世了。”她的这句话里并未有过多的悲伤存在,看着平淡,好像生老病死皆是世间常有的事情。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将楼子璮当做族人,小花哑口无言,也不知道无忧究竟是怎样长大的,明明就是这个人让她孤零零的生活在海中。
“唔···是在为这位族人赎罪。”无忧笑了一下,说:“灵鸟没有动,海上也无风。这个族人生前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为他赎罪。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才会有这么多族人过来送别他。”无忧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嘴中随着那一声声颂唱和道:“···
从远古洪荒中走来的海神
将西海无垠永世庇佑
东方海底归来的鲛人
日落礁石晚唱
女皇的德行代代传颂
与西海的的碧波化为一体——奉为八字无尚的箴言
说——天佑无垠,西海永存。”
小花看了一眼外面逐渐沉入仙灵海中的大船,惊秋的下身已经化为鱼尾,在晨曦中泛着温暖的光芒,她钻进水底,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鱼儿,惬意而安稳。女皇石像依旧不动不移的伫立在远处,那双眼睛已经还望着无垠岛的方向。
“他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就是因为他,所以你不能日日见到你的阿爹。”小花忍不住,对还在为楼子璮祈祷的无忧说出了真相。
无忧的双手依旧放在胸前,闻言一怔,然后很快的笑着摇头,露出明亮的笑颜,她说:“凡是能得到女皇原谅的人都是好人,如果他是一个坏人,女皇不会让他回到仙灵海中。我不能和阿爹在一起,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别人没有关系。”
她说得很坚定,话音一落,便继续低下头,诚心诚意的为楼子璮的亡魂祷告。无人能分得清楚,那只灵鸟是当年指点江海的紫衣岛主,入目所见,每一只灵鸟,皆是白羽光鲜,灵动清净。
“昔耶,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小花的耳边回响起当时碧水女皇说过的话——他在那里,与我相望。他不死,我终不会倒下。女皇憎恨的是刘危楼,可是在常人的认知中,刘危楼已经被楼子璮杀死了。在过去的五十年里,楼子璮对无垠岛上的鲛人依旧施行着刘危楼式的暴政,海战中刘危楼乘坐的重明鸟,同样阴沉的双眼,相仿的紫衣···当年的楼子璮杀不死刘危楼,如今的楼棠棣杀不死楼子璮,但是刘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