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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吧,衝著我來呀,我準備好了幾顆落花子,認真招待你們!&rdo;
砰‐‐
吳玉海故意避開走向山坡的日軍士兵,瞄準駕駛摩托車的日軍士兵的腦袋開槍,激越的槍聲響徹山谷,那日軍士兵應聲中彈,摩托車狂亂地搖擺一陣,最後撞向路邊的半坡,騰躍起來,再向後翻倒,兩個日軍士兵被壓在車下動彈不得。噠噠噠,歪把子機槍胡亂響了一陣,密集的子彈象一群被惹怒的黃蜂,胡亂翻飛著鑽進了樹叢和山崖上的石縫裡。
砰‐‐
吳玉海抓住戰機,移動槍口瞄準那個向半坡走來的日軍士兵開槍,子彈擊中日軍士兵的前胸,那士兵身子晃了晃又站穩了,向著吳玉海開了一槍,子彈射向樹林,扎進了一棵小松樹樹杆里。
&ldo;饞鬼,還想吃一顆落花生呀,給你吧!&rdo;
吳玉海嚯地起身,抬槍向日軍士兵射擊,那日軍士兵前胸再中一彈,搖晃幾下身子栽倒下去,躺在地上兩腿胡亂蹬地幾下,挺直身子靜止不動了。
&ldo;小鬼子,也不經打。什麼永不敗的皇軍,狗屁!&rdo;
吳玉海飛一般跑向摩托車,駕駛摩托車的日軍士兵腦門中彈,額頭上只見一斑血漬,但他早已經斷氣。另一名日軍士兵下身被翻騰過來的摩托車車斗壓住,仰面躺在地上,臉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負了重傷,可能是腰部被車斗軋斷了,下半身不能動彈,兩隻手撐住摩托車車斗邊沿,可是無力撳動車斗,但他的眼神里看不到恐懼,也看不出是想求生,還是想求死。吳玉海捧著槍對準了日軍士兵的腦袋,槍口離他的太陽穴只有三寸的距離。吳玉海黑著臉,臉上完全看不出有絲毫同情和可憐的表情,他的胸中只燃燒著怒火,他舔舔嘴唇,乾咳了一聲,說:
&ldo;去死吧,你是魔鬼養的小子,不是人,我不殺人,我殺的是鬼子!&rdo;
吳玉海扣動扳機,槍響了,子彈扎進了日軍士兵的太陽穴,留下一個小小的洞,洞口冒出幾滴殷紅的血,看樣子是人的鮮血。血滴在彈洞周圍滲開,紅艷艷的仿佛一朵開放的桃花。
&ldo;天,小子,其實你也是人,是誰把你教唆成了魔鬼呢!&rdo;
吳玉海邊說邊尋找那挺歪把子機槍,他先看到了散在地上的三個彎彎的彈匣,歪把子機槍掉在另一邊的草地上,象一條張開嘴的眼鏡蛇。他痛恨這種歪把子機槍,在曼德勒,在仁安羌,在東枝,在胡康河谷,就是這種歪把子機槍,不知斷送了多少同胞戰友的生命,但此時他對它充滿了無限熱愛。他痛恨它,是因為他親眼看見了多少戰友和同胞倒在它的槍口下,而現在他可以拿著它去消滅魔鬼一般的敵人,他要復仇,他深深的愛上了它。他背上自己的步槍,揀起三個彈匣塞在腰帶上,再去提機槍。他提起機槍時緊張了一下,因為他是第一次真正觸摸它,他緊張的心情仿佛青年小伙第一次撫摸鐘情的姑姑一樣。他冷靜地站了片刻,聽到河對岸的槍聲越來越激烈了,他知道老連長高傑和女兵們正在苦戰,他必須儘快趕過河對岸去,河那邊的兄弟姐妹急切需要他的支援和幫助。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背帶和槍身,提著機槍箭步跑過灰白色的大路,毫不猶豫地縱身躍進河中,昂著頭順著洪水的流勢斜斜地游向對岸。他很快就靠近了河岸,瞅准一枝半伸在水面上灌木枝條揚起右手緊緊抓住,讓過急流使身子順到了河邊淺水處,再使勁沉下雙腿,慢慢地踩到了河底的砂石上,待身子穩定下來,才扯著灌木枝條移身上岸。這個沂蒙山區來的漢子,不僅善射獵,還會水,真是個了不起的英雄漢。
吳玉海吃力地爬上了岸,才感覺到渾身沉重,滿身的泥水使他不堪負重了。若是一個不熟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