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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今日這裡還有賽龍舟。

小二早端來了粽子。

一個個玲瓏可愛，有三角形狀的，四角錐形的，小寶塔形的。

輕輕咬一口，白燦燦的粘黍裹著紅艷艷的棗兒，真是米質香軟滑口，棗兒香甜適口。

衣雲吃的津津有味，君凌天卻是看著衣雲的吃相，如痴如醉。

驀然只聽的蓬蓬蓬三聲鼓響。

衣雲起身走到窗前，但見龍舟已經開賽了。彩旗飄飛，十幾條船如離弦的箭一般向前沖。岸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加油聲不絕於耳。

水雲閣里的人也都站了起來，衝到窗前觀看。

衣雲不經意間回首，卻見君凌天托著一杯雄黃酒慢慢品著，墨玉般的雙眸深邃如潭，顯然是陷入了很深的回憶里……

周圍是鑼鼓喧天，吶喊加油，熱鬧非凡。而君凌天卻安安靜靜坐著，品著一杯酒，好似周圍的喧鬧本不存在，那熱鬧，那喧鬧，好似一縷淡淡的風，一抹輕飄的雲，與他無關。

他好似處於塵世之外。

衣雲敏感的察覺到一種很深的悲愴掩在他那閒適自在的背後。

不知為何，衣雲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再也歡喜不起來。

難道真的是做丫鬟做的上癮了，主子憂愁時，自己也變不快樂？衣云為這個認知有些惱怒。

終於，龍舟衝到了對岸，有人贏了，歡呼聲一片。

&ldo;你為何不看賽龍舟呢？&rdo;衣雲疑感的問道。

君凌天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淡然一笑道：&ldo;不用看，我也可以猜到那些場景，因為我每年都來這裡觀看，一樣的船，一樣的向前沖，一樣的吶喊加油，所不同的只是每年的贏者。&rdo;

&ldo;你每年都會來麼？&rdo;聯想到君凌天對盟州的熟悉，衣雲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可能。

&ldo;你是天盟國的人！&rdo;

&ldo;你猜對了。&rdo;君凌天悠然笑道，&ldo;只是國已不在！&rdo;

眉頭輕皺，又道：&ldo;你說這裡的人們活的快活麼？&rdo;

衣雲一怔，想不到他會問這樣一個問題，道：&ldo;自然是快活的。你聽聽他們的歡呼聲！看看他們臉上的笑顏，就應該知道的。&rdo;

&ldo;是呀！&rdo;君凌天驀然嘆了一口氣，道：&ldo;對於老百姓來說，誰是皇帝無所謂，只要日子過得好。&rdo;

驀然臨桌兩個人的談話聲送入了衣雲的耳畔。

&ldo;聽說了麼？皇上又病了，都不能處理朝政了，聽說是大皇子暫管朝政，可惜了那個英勇多才的二皇子，如今還在和日唏國打仗呢，卻不知道，朝中大權已經落到了他大哥的手上。我看，又要有一場血雨腥風的爭權之戰了。&rdo;

&ldo;是呀，二皇子若是回朝，定是很不利，那大皇子如今大權在握，若是隨意捏造個罪名，豈不就把二皇子給解決了。&rdo;

&ldo;哪有那麼容易，朝中大臣的心都是向著二皇子的，聽說這個大皇子是個病秧子，我看呀，這大權不定是誰掌握著呢，那個皇后也不是個簡單的人。&rdo;

衣雲聽到兩人的竊竊私語，心驀然一沉。

皇上又病了？龍非當政！那龍莫豈不危險？

君凌天望著衣雲臉上的焦急神色，臉上瞬間罩上了一層寒冰，放下酒杯，冷然說道：&ldo;我們走吧。&rdo;

第八十一章 塞外高天

衣雲從未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背井離鄉，站在塞外的土地上。更想不到這塞外的風景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