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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柳尋笙放下調羹,噠噠地跑到秦猙手邊,又認真地說,「我法力已經恢復一些了,你再等等我,我馬上就可以報答你了。」
「我不急。」秦猙沒把柳尋笙的話放在心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柳尋笙,確認這次柳尋笙手上沒有油漬後放心了,和小牡丹說,「你還是先存點法力把你的人形化完吧。」
秦猙不在意,柳尋笙卻很在乎,當下就決定了以後要減少自己玩手機的時間,多把時間用來修煉。
第二天牧鶴按時來到湖景別墅為秦猙做心理狀態的複查。
他進書房後見窗台上只放著一盆春劍蘭,沒有上次那盆崑山夜光的影子,下意識地問了句:「咦,秦先生,您那盆崑山夜光已經送回沈先生那裡養了嗎?」
這是上次秦猙用來掩飾自己養了盆牡丹花的藉口。
然而事實上他不僅還在繼續養著那盆牡丹,還伺候的比以前精細了,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養一輩子也是有可能的。
秦猙沉默著,正想著自己是實話實說算了還是怎麼著,就聽牧鶴誇他道:「秦先生,你臉色看起來不錯,最近睡眠應該很好了吧。」
「是,沒有再繼續做那個夢了。」秦猙說。
牧鶴又問他:「那你夢裡的那個少年還繼續出現嗎?」
「他還是在的。」提及柳尋笙,秦猙扯了下唇角,「不過你說的對,他並不是我分裂出來的人格。」
而是一朵真實存在的花妖。
現在可能正在書房隔壁玩手機呢。
其實這個答案比少年是他分裂出來的人格還要驚世駭俗,秦猙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或許他所看到的那個還沒巴掌大的柳尋笙不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他的幻覺。
但他覺得和柳尋笙待在一起很舒服,就算每天伺候他像伺候小祖宗一樣,他也不嫌煩,這種感覺很奇妙,他以前從來沒有過,所以就算是幻覺,他也不想再治了。
牧鶴作為他的心理醫生,為他治療已經差不多有四年了,牧鶴重點會問的那幾個問題秦猙再了解不過,因此不等牧鶴開口,他就說:「我沒有再失眠,也沒有出現幻覺幻聽的情況,情緒特別低落或是格外興奮的情況也沒有。」
牧鶴盯著他的眼睛,聲音溫柔,像是在勸說,又像是在蠱惑秦錚說實話:「秦先生,是真的沒有嗎?」
秦猙回望著他的雙目,肯定:「是。」
牧鶴在確定秦猙有沒有在說謊,他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前例——瞞著他不肯吐露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況。不過秦錚現在的狀態看上去是真的很好,只要沒有被別的特定因素刺激到,這樣的穩定還能持續很久。
「那就好。」牧鶴點著頭,起身收拾病曆本,「我是由衷地希望,我每一個病人都能徹底痊癒,讓我失業。」
秦猙與他道謝:「謝謝你,牧醫生。」
牧鶴笑道:「不客氣不客氣,我覺得我們有長一段時間不會再見面了。」
秦猙剛把牧鶴送到別墅門口,他們就瞧見一輛紅車的跑車倏地在路邊停下,隨後沈聽弦打開車門,腳還沒落到地上他就大叫著秦猙的名字:「老秦,咱們發小多年你就這樣對我啊?收了我一百萬竟然都不回我消息!」
秦猙把別墅的大門打開,讓牧鶴出去,同時也讓沈聽弦能夠進來。
沈聽弦本來還想罵秦猙兩句呢,看見牧鶴居然在,一下子就閉上了嘴巴,笑著對牧鶴說:「牧醫生您也來了啊。」
牧鶴也笑了笑,說:「我就要走了。」
沈聽弦指著秦猙道:「誒,你不給秦猙看病了嗎?」
牧鶴說:「看完了,秦先生沒什麼事。」
「沒什麼事啊?」沈聽弦一聽秦猙沒犯病,立馬呵呵冷笑兩聲,捋了袖子就朝秦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