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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飛飛笑眯眯的:「呀,這麼巧。」
一看見她,再結合方才她問自己幾號,還這麼久才出來,不難猜出她與別人換了號。
明纓倏地笑了,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她心裡一松,覺得自己前五十名鐵定穩了。
明纓厚著臉皮:「師姐修為比我高,不讓我一招?」
庾飛飛此人看著熱情豁達,實則虛榮自大,她會主動做自己的對手,除卻真人指令,必定還有她自己的緣故,她肯定認為她能擊敗自己。所以自己若提出讓招,她大概率不會拒絕。
而這一招能讓自己占據上風,很快解決她。
果不其然,庾飛飛不屑地笑一聲:「來。」
明纓提起門裡發的劍,腳下發力,朝她攻去。她身影輕盈,幾步飛身而至,劍直直砍向庾飛飛面門。
庾飛飛哼笑:「姿勢都不對,也好意思參加武試?」
她的劍招是姐姐親自教出來的,她雖然修為不高,單比劍可沒輸過這些外門弟子。
手中劍一瞬出鞘,利落地挽了個劍花,劍身一橫,輕巧地接住明纓這一招。
庾飛飛面上不無得意:「該我了。」
明纓勾起唇角:「急什麼?」說著手腕使力,用勁下壓。
庾飛飛臉上的得意崩了一下,呼吸一下沒跟上,竟被她壓了下去。她的腿越彎越低,眼見就要跪地。
庾飛飛咬牙,臉皮通紅,立刻急切地側身抽劍。
「嘩!」的一聲劍身摩擦音,帶著刺耳的錚鳴,明纓閃身躲過她不受控的劍尖,長劍一伸,挑了她手中劍。
庾飛飛撲通坐倒,手臂被挑出一道細長的血痕,愣愣坐著,眼中滿懷不甘,似乎不願相信現實。
明纓見狀踢走她的劍,一手提起她的衣領,將她扔下圓台。
監考弟子立即宣布:「第二十七場,明纓勝。」
弟子們頃刻躁動起來,誰也想不到一個外門弟子最底層的明纓,竟然能打敗庾飛飛,且還打得這麼快。
庾飛飛狼狽地在台下看著台上登記的明纓,失去了慣常的笑意,臉上是掩不住的憤恨。
明纓沿台階走下來,有弟子圍上她:「明纓,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明纓不可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得了機緣,不修煉也能長修為:「因為我這些日子夙興夜寐,廢寢忘食地修煉。」
弟子們將信將疑:「你忽然這麼努力,是因為你得了機緣?」
明纓心跳漏了一拍,仍面不改色:「我去哪弄機緣?」
弟子們:「你不是單獨見過劍主?聽說劍主還給你贈言了。劍主說的什麼,同我們也說說唄。」
明纓狐疑:「你們既知道劍主給我贈言,不可能沒聽說過劍主贈的什麼言。」
弟子們不信:「五靈根修木靈根不可能吧?劍主會說這樣的話麼?」
明纓明白了,都以為她得了劍主機緣修為才突飛猛進。她不想再多言,推開面前圍著的人,離開了演武場。
哄泱泱的人群隨之散去,有人嘁了一聲,低音道了句:「真小氣。」聲音雖小,可大部分人都聽見了。一時之間,心思各異。
明纓出了演武場,一眼看見慈正真人站在門外,旁邊是捂著胳膊的庾飛飛。
她上前,如往常一般低下頭:「真人。」
慈正真人不作聲,手下攥緊拐杖,開始重新審視她。不知何時,這個不到他腰間、又瘦又小的女孩幾乎能與他平視了。曾經他以為他這般養著她,她就能感恩戴德地懼怕他,不想她藏得深,一身的反骨都隱在平日的懶怠之中。
藏得深又如何,他會一點點地剔出這身反骨。
哼,天真。
慈正冷哼一聲,拄拐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