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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漾和他一起下的課,約他今天晚上一起去網吧。聊了兩句遊戲,沒聽見江邢的回答,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只看見下課鈴響後滿是人的走廊。
「看什麼呢?網吧去不去?」
沒有今天晚上必須要交的作業,江邢把書丟進儲物櫃裡:「去,幹嘛不去。」
孟昭和這樣的活法,他可不想要。
她不嫌累,但他看著都覺得壓抑。
還是天街的網吧,兩台聯排的電腦,兩瓶雪碧,兩份快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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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為生理期,孟昭和在教室坐得渾身都覺得冷。玻璃杯里上課前灌的熱水揣在手裡才勉勉強強覺得好一些。
季聽雨看了她一眼,手伸進書包里拿了一片暖寶寶給她。然後指了指廁所的方向:「還沒開始上課,你要不去貼上吧。」
孟昭和接過暖寶寶,把水杯放在桌上,跟她道謝:「謝謝。」
大約是原本要落成雪的小水珠,結果因為喀城常年平均在二十度的氣溫,只能變成綿綿的細雨。
暖寶寶發熱很快,孟昭和洗完手從廁所出來,已經覺得肚子上傳來暖意了。
和上樓的梁老師碰見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快點回教室,要考試了。」
「卷子還在你手裡呢,不著急。」孟昭和沒加快腳步。
梁老師忽的一笑,好像是這個道理。
女孩子生理期和非生理期的狀態差別很大,他家裡有個和孟昭和差不多的妹妹,在察覺這種事情上比尋常男人更敏感一些。
考捲髮下去,他多少有點格外注意孟昭和。監考踱步過去,發現她完全沒有因為生理期影響考試狀態。
一手握著水杯,一手拿著筆。
孟昭和應該慶幸這次考得全部是前天發得資料里的內容,沒有任何超綱題目。還好她習慣了資料一發下來就啃內容的習慣。
只要背了那份資料就不會考的特別差。
最後一刻鐘的時候,孟昭和已經寫完了。手裡的玻璃杯里的水也已經涼透了,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了來了,淅淅瀝瀝的細雨砸在玻璃窗上。
還好收完卷外面的雨也沒有大出來。
老師站在講台上清點了一下考卷數量,把新一份資料傳送到討論組裡。有人點開後發現有十幾頁,哀嚎了一聲。
梁意致拍了拍手示意他們安靜:「也不是所有同學都需要看,這次考試沒有考到八十分的同學接下來都可以不用來了。」
如同宣判了死刑一樣的話,這是這周第一次考試,淘汰制度已經開始了。這意味著之後每一場考試都會有人被刷下來。
梁意致隨手把幾張還有空白的卷子拿出來,完全不留情面:「這幾個同學可以提前放假了,剩下的等我今天晚上批完卷子後等待通知。」
座位上的人面面相覷,孟昭和知道自己差不多能考多少分,內心沒有任何波瀾的開始整理書包。
外面雨不大,但是起風了。
老師一走,教室里就開始熱鬧了。孟昭和看見前桌的一個女生抱著旁邊的人哭:「我昨天趕ppt的,我都沒有時間看,誰知道這次考試是考這些內容嘛。這老師怎麼這樣,幹嘛不提前通知我們,功虧一簣。」
教室里埋怨老師的人不少。那幾個直接被梁意致抽出考卷的學生異常氣憤的去講台上把自己的考卷拿了下來,然後揉成團丟在地上。
不少人都是住宿的,孟昭和背上書包在教學樓前站了一會。帶傘不下雨,不帶傘必下雨的鐵律怎麼都逃不過。
陰雨綿綿,搞得她肚子更疼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