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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捂着鼻子躲到远处,不再多问。
推车一路进了府内,那人四处观望了下,确定没人后就将推车往一旁空地上一放,扯下裹在头上的布巾,赫然就是前几日才出了大牢的赵王。
赵王熟门熟路地摸到镇国候的书房。他戳开窗纸向里面望去,房中空无一人。正准备到别处时,听到有脚步声朝这边来,他推开书房的门躲了进去。
门外的镇国候轻叹了口气,说道:“为父再想办法。”
接话的是镇国候长子贺殷:“父亲,如今是没有法子,不然孩儿也不愿柔儿嫁那么远。”
赵王浑身一震,柔儿……镇国候的小女儿贺柔,他的未婚妻。他之所以没有和那位王大人打招呼就偷偷逃出客栈,千辛万苦地找来镇国侯府,就是因为这里是他未来的亲家,自小就亲厚。而且死在泰安寺的太子妃都被定了罪后,镇国侯府却还能保住命,可见皇上还是信任他们的。如果自己把真相告诉了他们,说不定大家都能得救。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贺殷已经准备把妹妹另许他人了。难怪那位王大人说,或许镇国侯府也参与了逼宫,只是他们没有亲自出面,朝廷也没有找出证据而已。不管怎么说,贺柔还没有嫁他,而太子妃和太子伉俪多少年了,他凭什么这么自信镇国候府会帮他,说不准人家正恨他没有成事呢。
赵王想起牢里的最后一个忠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他硬憋着不让它掉下来。镇国候和儿子说完话,走进书房,站在壁挂前,凝视着图上的山水。赵王躲在书桌旁边的书柜后面,透过书缝看着他。
就在这时,镇国候突然抽出壁挂下悬着的剑,转身对准书柜,喝道:“出来。”
赵王慢慢爬起来,绕过书柜,一双愤恨地眸子死死地盯着镇国候。
镇国候一愣,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颤抖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殿下……”
赵王冷哼一声:“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镇国候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查看,确认他真的是赵王,一时间老泪纵横。赵王抽出手,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镇国候突然醒悟过来,跑到窗前环视四周,再小心翼翼地掩好窗户。转身拉着赵王走到书桌前坐下,问道:“殿下,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赵王看着镇国候没有说话,镇国候知道他躲在这儿必然听到了贺殷的话。他缓缓地叹口气:“你不要怪贺殷,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们都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赵王心中腾出希翼,问道:“侯爷你难道……事先不知道吗?”
镇国候答道:“我年轻时扶持皇上,老了身有候位。长女环儿又是太子妃,除非被废,那就是未来的皇后。我还有何好求的,又怎么会去逼宫?我到现在都不知太子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就那么等不及要坐上皇位?而环儿,环儿又为何要陪着他冒险……”说着说着他注意到赵王的眼神,“难道殿下你知道?”
赵王恨声道:“我不仅知道,而且我也被骗了。如果不是在牢里,太子的贴身太监想靠着我活命,把一切统统都告诉了我。不然,哼,我只怕到了地府,还要感激大哥的一番恩情呢。”
原来太子不知从哪里得来个消息,得知自己不是皇后亲生的孩子,而是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身边一个地位低下的妾室所生,那个妾室刚生下他就去了。皇后把孩子调了包,将他当做自己的孩子养在身边。
太子如今二十有六了,做了近二十年的太子,各方势力早就根深蒂固,若不是皇后的亲儿子,怎么会到了现在都没人发现?这本来被当成个闲话,太子也根本没有往心里去。可后来他无意间居然发现了那个妾室的坟,一路摸索下去甚至还找到了妾室的亲人。怪就怪在那妾室的弟弟居然和太子有八分相似,太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