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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袁野小声地问:“你没说我在所里吧?”
“我说没看到你,他让我上楼找找。”
“说我到县局去了。”袁野见刘建德一脸困惑,说,“农贸市场的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刘建德牛眼眨了眨,明白过来,在值班室大声地叫:“所长到县里开会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哪晓得。”
袁野在胡进明的办公室和他碰了头,说了下午乡里的事,提到马劲飞请客,胡进明不爽道:“把我们当讨饭的,出岔子就想起我们。”
袁野说他不想和马劲飞照面,出去溜达溜达,胡进明意志坚定地说:“我晚上回去,就是他来,我也不去,我没喝过酒啊?”
袁野胳肢窝夹本书,抄小道到小山头,寻个向阳的山坡,席地而坐,太阳正西移,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
第六十一章 又是新鲜事
日头一步一步地堕落,最终不可救药地坠入云层,月亮静悄悄地钻出来,一张惨淡凄冷的脸。
袁野不是高洁的蝉,不能餐风饮露,从小山头下来,倒像只觅食的野狗,在山花街上游荡,他看见好再来门头闪烁的电珠,拿定了主意,书揣进裤兜里。
楚经理听见有人进来,从柜台抬起头,见是袁野,形单影只,大嘴一龇,说:“你来迟了,金所长他们喝起来了。”
袁野一听此话,料定金云准在里面,楚经理以为他是他们叫来的,还未等他打听金云准和谁在一起,这家伙从东边包厢探出红扑扑的肉脸,“老楚啊,肚片汤还没炖好,你不是猪现杀的吧?”
“干活就想起我,喝酒把我撂到一边。”袁野一旁挖苦道。
“哦!你从县局开会回来啦?” 金云准瞥见袁野,新奇地问。
“你以为我是柳树啊,往哪儿一插就生出根来。”袁野知道他找过他,不然他也说不出县局开会那当档事,联防队员们在所里对他的话执行得倒是坚决彻底。
“不愧公安老蚂蚱,想找你时,打着灯笼找不到,想躲你时,藏着捂着都躲不掉。”金云准话带讥讽。
“这就对了,学雷锋,恁是没人看见;干坏事,身边尽是公安;横批:不服不行。谁让你就是这个命。”袁野和他说笑着进了包间,嗬!一桌都是故人,南陵村书记、村长、营长、会计四大员,外加工商所朱世仁。
朱世仁自那次挨揍,许久没和袁野同桌,今日猛然一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一闪而逝,他笑着嚷:“袁所,我们喝了一杯,你来迟要补上。”
“喝不鬆,又不晓得等我,我还没找你麻烦。”袁野笑着回击,又掉脸向陈永柱书记问;“书记今儿怎抽出时间?”
“山里你们不去,想见你们难啊!” 陈永柱书记已完全谢顶,变成光头,他撇着油沫沫的嘴说,一副委屈模样。
袁野端起刚被营长斟满酒的玻璃杯,和书记手中的杯碰了一下,戏说:“书记果然是书记,党性强,不讲假话,头发真想掉了。”
“袁所讲不对,我们书记一到秋天就落毛,春天重发。”营长陈永福和光头书记是家门兄弟,开着老大哥的玩笑。
“就你会讲,我听着也舒坦,到冬天我还换皮啰。”光头书记一口吸了一大截,似乎杯里不是烈性的酒,而是冷饮类汁水。
桌上人开怀一笑,过后各找对象,碰杯饮酒。
“金所长,我们手续搞快点,廖和尚把工程队都找来了。”陈永福一边夹菜,一边催促。
“你动工就是的,我今天打电话到土地局,局里已批了,明天我把批文讨回来。”金云准说过,端杯和袁野小酌一口。
“书记有什么大动作?”袁野瞄着光头书记问。
金云准抢过话头说:“南陵村来个冯大和尚,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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