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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装作不高兴的样子,说:“怎搞的?看不起老弟啊,在县城蹲掼了就不能在乡下坐坐。”
话说到这份上,林局长只得留下来,程书记做东,在乡政府食堂雅座摆了一桌,小酌两杯,宾主谈兴釅浓,林局长端杯感谢程书记的招待和对派出所的支持,程书记举杯响应,检讨和讨价还价地说:“我们乡经济困难,对派出所支持不够,你老哥局长要给我们吃点偏饭。”
林局长一时高兴,瞅着贾科长说:“乡里都这么支持,你老贾可要有所表示,多拨一万块给派出所。”
袁野像刚出嫁的新媳妇,在娘婆二家人的怂恿下,脸喝得酡红,胡进明因局长交待过,留一个清醒,少喝了不少酒。
送走林局长一行,袁野倒床便睡,一觉醒来,日头已不紧,袁野和胡进明说了一声,将朋友送的一瓶法国香水揣进包里,搭车赶到县城。
学生已放暑假,县二中大院里阒无人声,只有麻雀在梧桐树里唧唧喳喳。走到陆蓉家门口,袁野心生惭愧,瞅着葡萄架的青枝已挂果,他迟疑了脚步,从她母亲的房里传出陆蓉和她母亲窃窃私语声,他硬着头皮推开了虚掩的大门,穿过客厅,径直走到她的房间,她还保持着部队的习惯,东西摆放得整洁有序,床上已垫上竹席,黄军被叠成棱角分明的豆腐块,只是屋里多了一种女人温馨的气味。
他掏出包里的香水,放在床头柜上。
“谁呀?”周阿姨已走到院里,大声地问。
“阿姨,是我。”袁野拉开纱门,也走到院里。
“袁野哦!陆蓉和她表妹到乡下去了。”她瞧见是他,脸上结了一层冰。
袁野明知她在扯谎,也不点破,笑着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她一时不得回来,这段时间你就不要来了。”她硬邦邦地说。
袁野心头的愧疚荡然无存,不识趣地说:“她表妹家不住在滨湖乡吗?路又不远,我哪一天开车去看看。”
“是到她外婆家,不是表妹家。”她有点慌乱,连忙纠正,唯恐他戳穿谎言,说,“她暑假过后就回来。”
袁野又拉开陆蓉房间的纱门,她以为他还呆下去,失口道:“你现在不走啊?”
“我包丢在里面。”袁野回头笑了笑。
他拎起包准备走,看见那瓶香水孤独独地站在床头柜上,便掏出笔,在上面认认真真写了四个大字:“留作纪念。”
他走出去,周阿姨站在自己卧室的门口,袁野不想让她很快轻松,恶作剧地说:“阿姨,我走了,你们忙。”
她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外音,愤怒冲上头顶,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不好当面发作,脸憋得通红,袁野刚跨出门,后面便传出“砰”的一声,不用说门遭了秧。
这样的结局对袁野来说,并不意外,甚至是一种解脱,可当它真正来临时,他心里堵得慌,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在戏台上蹦来蹦去,戏还未进入高潮,台下的人已走个净光,谢幕都没有对象。
袁野搭车回到家里,父母亲看他神色异常,问他怎么回事?他疲惫地说:“黄了。”
“什么黄了?”父亲听得莫名其妙。
“我和陆蓉的事黄了,我刚从她家来。”
父母亲不知说什么安慰话好,喊来袁野的堂弟柱子,陪他喝酒,他喝不下,饭后他一个人溜达他家后面的田野,顺着羊肠小道,无目的地走着,走累了,他在一开阔的场地上停下来,背靠着软软的草堆,凝视着天上那轮圆圆的月亮,想着他和陆蓉的事,蚊子和蠓虫倒不生分,侵袭、骚扰着他,他少了舍身饲虎的精神,在身上起了三、五个疙瘩后,决定返回家中。
第二十三章 隐案浮出㈠
星期天,山花乡政府办公楼门可罗雀,只有几个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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