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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當時封彥並沒有替她解釋。

車內安安靜靜。

不知過了多久，喬伊聽見他說：&ldo;是以前鄰居家的一個妹妹。&rdo;

喬伊怔住：&ldo;妹妹？為什麼會以為我是……&rdo;

&ldo;你們長得有幾分相似。你可以這麼理解。&rdo;

&ldo;……&rdo;

這個理由似乎十分充足，可喬伊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她又說不上來。

喬伊回想他們剛才的對話，董事長為什麼會讓封彥好好照顧她？還有看見她時，眼裡異常的激動。

&ldo;那……那個女孩子，現在呢？&rdo;她本能問。心臟像是被什麼揪緊，怪異，卻忍不住想要探索。

封彥沉默良久，開口：&ldo;她死了。&rdo;

喬伊心底一顫。

&ldo;……死了？&rdo;

&ldo;十五年前，她出了一場很嚴重的車禍。&rdo;封彥說。窗外樹葉被吹起翻飛，隨著風流捲入濃墨般厚重的夜裡，消失在他視野更深之處。

&ldo;我爺爺一直覺得有愧於她家，想要補償。他把你當成了那個女孩子，才會有那樣的反應。&rdo;

他嗓音平靜，聽不出絲毫情緒起伏。可在說這些話時，喬伊在倒後鏡中，看見他眼裡閃過一絲真切的遺憾和愧疚，又有意味不明的補償和釋然。

車停在公寓樓外，發動機的聲音靜下，四處靜悄悄的，深冬的風凌冽，拂過樹葉窸窣作響。

封彥說：&ldo;到了。&rdo;

喬伊沒動，還在想剛才的事，慢吞吞地問：&ldo;所以讓董事長以為我就是那個女孩子，也在我的工作範圍內？&rdo;

封彥頓了頓，說：&ldo;你可以這麼認為。&rdo;

她不知在想什麼，問：&ldo;那，封先生你呢？&rdo;

&ldo;我？&rdo;

&ldo;之前你幫我，也是因為那個女孩子嗎？&rdo;

封彥看她半晌，嗓音平緩地說：&ldo;我說過，這只是我們之間的一場合作。&rdo;

喬伊抿抿唇，倔強地道：&ldo;我又不是傻子。我在新聞里也了解過關於貝沙島項目的事，拔隆達是泰國赫赫有名的富商，貝沙島度假村建設投資巨大，一期工程投入就將近47個億，拔隆達也許是真心喜歡我的畫，可我也沒有那麼盲目自信，認為只是因為我的一幅畫，就能讓拔隆達決定這麼重要的商業合作。&rdo;

封彥沒反駁，眼眸很淺一彎，略微戲侃：&ldo;看來你對自己的水平很有自知之明。&rdo;

喬伊漲紅了臉，被惹惱地瞪他，&ldo;你不要趁機打擊我，我只是比較謙虛！&rdo;

喬伊捏著膝頭的西服外套，面料看似硬朗挺括，實際卻柔軟，溫暖。不知怎麼的，突然想起第一次見面時他幫她處理的畫，雨夜裡的毛巾，給她開的暖風……她忽而輕聲說：&ldo;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但我覺得，像你這樣的男人……&rdo;

她欲言又止，說著說著便不說了。覺得自己有些大膽，有些越矩，林蔭被夜風吹得刷刷作響，像是也拂過心裡某處，隨著落葉不安而悸動地飄搖。

車廂那么小，她聲音輕輕卻清晰。

封彥等了半會兒，她沒再說下去。他一下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