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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瑿盯著手掌的微光,總覺得這光亮格外熟悉,他疑惑道:&ldo;嬰嬰你怎麼會發光,倒也是漂亮。你呢,既能千里聽人說話,又能照明,若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呀?&rdo;
心中疑惑甚濃,嬰嬰看上去並非凡鳥,掌中微光溫和不灼熱還帶了些靈魂上的暖意。
嬰嬰窩在掌中,她感覺有些奇怪,現在的自己連飛的興趣都沒了。她張張喙,懶懶答道:&ldo;阿玉,我不知道,突然間就發光了,暖和嗎?&rdo;
兩人沒在聊天了。越瑿有些尷尬,心中回答,自然是暖和。
嬰嬰見他還是沉默著,更加懶地埋在他的掌心,她早知道越瑿不會回答自己的話,剛開始養著自己還能回答幾句疑惑,現在連答都不答,專聽一些有用的消息,還不理自己,委屈到炸了。
小路狹長,走了許久終於到了盡頭。路後是一片假山,越瑿將嬰嬰揣進懷中,將多餘衣料繫到褲腰上。
嬰嬰不發光了,她躲在越瑿懷中看著他在假山中翻滾。
無數黑暗過去,嬰嬰說的矮叢出現了。越瑿從矮叢中向外看去,果然是依蘭閣。
他在依蘭閣左側,依蘭閣前隱隱傳來腳步,是夜巡的人,越瑿躲在矮叢,看著夜巡的人離去。
半晌,他從矮叢出來。
依蘭閣竟然無人守著,但他此行無需進入依蘭閣,他也沒有多餘好奇探索秘密。跟著夜巡的人後邊,正巧看見夜巡的人交了班。
他遠遠看著離換班的人不遠的一扇大門。
那是北門,越祺和李夫人丑時離開的地點。
既然已經知道路線,那麼以後五天還是如此查探,將查探的時間不停調整。丑時離去,他就子時來。
越瑿當下決定,心中哼著曲子回了院子。
五天後。
現在快到子時,越瑿敲暈白朮忍冬,不客氣地用布死死塞住了他們嘴巴,遮住眼睛,順便給白朮換了自己的衣服,就出了院子。
他已經知道晨巡、夜巡的具體時間,也十足把握自己不被發現,將頭頂窩著的肥啾塞入懷中,疾步走向數天前規劃好的路線。
五天收穫繁多,白天修煉晚上打探消息。他竟然得知,越祺前去祁城還帶著糧草、駿馬。不知他是去商討三界破陣還是救濟災民,不過這確實給越瑿一個好的藏身地點。
越瑿躲著夜巡的人,瞧著越祺李夫人的出現,待他們進了前面的馬車,就偷摸滾進隊尾由老馬託運的裝滿糧草的板車上。
背部接觸都是乾燥的草料,視線被糧草掩蓋,越瑿勾起唇來,自己從縫隙中瞧見了其他的東西。
不是再四四方方的院子輪廓,不再是無趣的被禁錮在一處的天空。
是,廣闊的,無限的,乾承之地。心臟劇烈跳動,忽地情難自禁,喉嚨哽咽,越瑿沒有察覺自己的眼底有一絲紅光一閃而過,他撫摸著肩窩處嬰嬰的羽毛,隨淚落耳畔。
嬰嬰看著那淚被月光襯得晶瑩,張了張喙,抖翅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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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祁城(二)
越瑿躺在板車上感受著地和車輪的摩擦,聽著外邊鳥兒的啼鳴。方才經過鬧市,聽更夫打更,現在已經是寅時了。
自己和嬰嬰沒被人發現,倒是前面的馬車時不時走走停停,估摸著是李夫人又犯病了。
果真是個病秧子。他將嬰嬰摟得更緊些,輕聲講著自己前去祁城的計劃。這次出來,他帶了些銀兩,約摸可以飽餐一頓。
&ldo;我們這次去祁,估計得七月了。祁離這兒遠,還得翻座山和村莊呢。&rdo;越瑿笑道。
嬰嬰不解:&ldo;你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