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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嬰蹭著他的掌心,茫然地應聲點頭:&ldo;娶?嗯,我也想娶你。&rdo;
看來這蠢鳥並不明白何為嫁娶,他悶笑解釋道:&ldo;嫁娶不能猶猶豫豫,但也不能隨便,你答應的似乎太快了。&rdo;
黃鳥擠到了越瑿的下巴處,頗為認真的說:&ldo;嬰嬰絕不會騙人,答應的事定然辦到!&rdo;
越瑿笑問:&ldo;真的?絕不會騙人?&rdo;
&ldo;不會,騙人就是,就是小狗!&rdo;嬰嬰怒答。
&ldo;那就以後絕不離開我?&rdo;他勾唇引誘道。
嬰嬰的聲音更加憤怒,她不知道人類在想什麼,承諾的事必然做到不是必須的嗎?
&ldo;絕對不離開!騙人是小狗!&rdo;
&ldo;好。&rdo;越瑿將嬰嬰整隻塞進懷中,就這麼按著,他歡愉得很,畢竟是騙到了一隻妖的承諾。
水路上,未經水路的人必會暈船。他聽見前面傳來驚呼,估計還是李夫人。李夫人身嬌體軟,偏偏不信邪要來蹚這渾水。水路顛簸,越瑿自己倒是沒有嘔吐的感覺,果然是天賦異稟。
還沒等越瑿得意,懷中有些濕潤,接著就是酸水的味道。他察覺時,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這年頭,在書上見過豬,自然能憑空想像豬跑;細細品過畫集,自然也知道柳樹長何模樣,但無人告訴越瑿,鳥都會暈船。
他在家雖不招人待見,但也是穿著陳舊卻乾淨的布料,冷不防近距離感受被嘔吐物洗禮,難免腦子放空。
腹中涼意更甚,啥東西呀,起開啊!趁看守糧草的人離開,他猛地把懷中黃鳥整隻抓了起來。
黃鳥已經是整隻癱軟,像是沒骨頭一樣,鳥喙上還掛著幾滴酸水。
責備的話還沒說出口,手中鳥再次翻滾起來。她又吐了,這次在越瑿掌中。
他心中有些後悔,鳥在空中飛行,難道不同於水中顛簸?世間事物大致都是在書上學來,即使有什麼不解也是日日尋他書解惑,並未問過他人。如此看來鳥是會暈船的,哦,鳥妖也會暈船。
越瑿覺得自己全身都散著臭味,手中也是。偷摸著看,糧草的人似乎有急事,竟還沒回來。他下了車,脫去外衣。酸水的面積著實有些大,也沾上了內襯。只能忍痛脫掉,他躲在一角,脫下衣物。
酸水進了內襯,總得洗洗,退百步而言,也得擦擦。
可他們在船的尾部,想要尋水,要麼就是直接跳船,要麼就是到船的中部、首部。
耳邊響起驚叫,聲音熟悉,距離又極近。越瑿皺眉,估計是奶娘,她不伺候李夫人到船尾工人住的地方幹什麼?
難不成是情人私會,想想奶娘幾乎已到六十,他打消了這個念頭。奶娘如何,與我何干,他尋來爛布,遮蔽上身向船中走去,經過下仆的房間,鼻間滿是刺激氣味,是雄黃的味道。
為什麼會有雄黃的味道?蛇節已過,現在還有慶祝蛇節的?
越瑿驚疑,若說淺淺雄黃還說得過去,可這味道如此刺鼻,直接懟著鼻子。
他走進去,下仆的門並未鎖住,它微微敞開一個小縫,邀著人進去似的。越瑿不愛走門,他更愛踏窗。房中一片狼藉,儘是被人胡亂推到的東西,越瑿從窗中跳下。
門果真不能推,後面也被人灑滿了雄黃。
雄黃大多數用於乾承蛇節,用在趕走在陰濕地區甦醒的蛇,晉陽並沒這種節日。熏地和祁城似乎都有。
他四處找著,奶娘在何地?
地上散落著書和淌著水。水潑得很多,僕人房間是多人床,但面積也是極小的。
水從床,濕潤的書到水盆蔓延,這竟然流不到門後的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