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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前小天李笑元破界前提,三派尋救界之法,只能採取千年前李笑元之法:用中界所有靈氣強行突破進入大天。
越家是執劍派鑄劍之地,執劍派從上到下的武器的提供都是越家,更別說有時也會鑄造其他兩派的武器。
執劍派是讓李爺前來詢問越祺的意見,再如何說,越祺也是現時中界修為排得上名號的人。
中界靈境已滿是剛發生不久的事。無怪乎那時怪事頻頻,晉陽、沛江頻發澇災,明是夏日又時時驚雷。
此界近日怪事繁多,明白人知曉那是靈境崩塌的前兆,只是苦了那些本在中界生活的凡人。
李夫人沒有什麼修為,自然也是其中之一的凡人,她自小體弱若非嫁給了越祺,自是被瞞在骨里。
她喝著越祺餵的藥,輕皺著沒有聽著他講靈境之事。
&ldo;三派破界的話那凡人是怎麼安排的?&rdo;李夫人皺眉問道,手抵住越祺餵她的瓷勺,中界凡人沒有修為會不會被修士拋棄在崩潰的中界呢?
餵她藥的男人掰開李夫人擋在湯勺的手,直接將要餵了下去,又塞了幾顆蜜餞道:&ldo;誰知道呢?信元說,三派自會安排凡人。再等上一段時間,我帶你去趟祁。&rdo;
&ldo;為何去祁?&rdo;沾染藥色的唇被輕輕擦拭,李夫人疑惑道。
越瑿嘆了一氣,將瓷碗放在一邊:&ldo;祁現在是三派商事之地,帶你去,我也好安心。&rdo;
越祺李夫人的談話聲音不大,但架不住嬰嬰正為越瑿采桃花,靠得近耳朵又好使,直接將二人談話聽了去。
嬰嬰揮著翅膀,顛顛尋到了越瑿,將叼來柳葉桃花堆在書案上。
越瑿這時並不在臥房,舊劍折損,越祺允許他去鑄劍閣尋一把新劍,自然還是旁人帶越瑿去的。
劍閣設有內外兩閣,內閣放的是中界名劍,外閣雖擺放凡鐵卻也不缺極品。
越瑿去的外閣,尋的卻是比折損的舊劍再差上一些的鐵劍。
他陰著臉從劍閣被人送回來,手上拎著劍,躲過白朮忍冬的詢問進了臥房,剛關上門,抬眼就是書案上紅綠相融的玩意兒。
什麼鬼東西??越瑿氣極,管這是昨日他讓嬰嬰尋的東西還是什麼,直接用手中長劍用力一撇。
案上東西被掃了下來,連同窩在其中酣睡的嫩黃肥啾。
嬰嬰皮薄,冷不防整隻鳥被狠狠抽了下,還被抽到地上,痛得厲害。
越瑿也瞧見案上滾下來的黃球,哼笑一聲用劍柄抵住嬰嬰的鳥喙。
鳥喙很小,劍柄又輕輕抬起重重地砸到了鳥喙上,然後目標又轉到了嬰嬰的身體,哼痛聲此起彼伏。
嬰嬰全身都痛,喙上又流了血,感覺身體裡什麼東西裂了。
她出生時見到的便是越瑿。越瑿又教她如何飛如何采東西,方才越瑿在做什麼她並不是太明白,只是茫然地整隻圓鳥趴在地上,羽毛再多也遮不住心中的涼意,她艱難地轉了個身,讓自己的傷口露在上面。
滿地狼藉,越瑿不管屋中雜亂,直接上床睡覺,劍被隨意丟在一角。
他躺在床上,方有些冷靜。什麼狗屁劍閣,自己原來的劍也算是把好劍,哪怕折損也比這爛劍好,翻來覆去還是煩悶,又突然想起了嬰嬰,眉頭一跳,他連忙下床點燈。
嬰嬰躺在離書案不遠的地上一動不動。
越瑿慌了,忙跑過去將嫩黃鳥兒托起,尋來自己塗的傷藥,手顫巍巍地給嬰嬰敷藥。
嫩黃羽毛間有血跡滲出,越瑿拿著燭台靠近,又看見了鳥喙上一個缺口,那是自己用劍砸的。
嬰嬰躺在地上,吊著半條鳥命想好好睡一覺,沒想到越瑿給她上起了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