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頁(第1/2 页)
不得已,朱恆把祭祀的費用挪用了一半,今年戶部和禮部也早早遞上了摺子詢問今年的祭祀事宜。
「胡鬧,誰讓你動這一塊的費用,禮部每年用在祭祀方面的費用是有定例的,只能增不能減,你可倒好,一砍就砍了一半,你是真不怕祖宗們怪罪下來啊。瞧瞧,瞧瞧,這是新來的摺子,你把那些人的胃口養大了,你算算,今年他們又要多少銀子?」朱旭說完扔過來幾本另外的摺子。
朱恆撿起摺子打開一看,這是他前些天收的奏摺,因為不好決斷,送到了父皇面前。
想必是王柏改了想法,對他死心了的緣故,一個月之前,北部邊境要錢要糧要裝備的摺子又如雪片般飛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啟稟父皇,是兒臣思慮不當。兒臣正要跟父皇說此事,兒臣年少失學,於為君之道還懵懂得很,故兒臣想正式拜位先生,好生學習兩年,這兩年暫且不去上朝,只專心念書。還請父皇恩准。」朱恆躬身說道。
「什麼?」朱旭愣了一下,繼而怒道:「你是想把這爛攤子甩給朕?」
「回父皇,兒臣也是沒法,還請父皇恩准。」朱恆繼續求道。
「不成,不成。誰捅的簍子誰收拾。」朱旭大手一揮。
「回父皇,是不是這簍子收拾好了父皇就肯上朝了,就肯放兒臣去念書了?」朱恆只得又問道。
朱旭一聽這話,起身圍著兒子轉了兩圈,朱恆不明所以,瞪大眼睛看著他,朱旭笑了笑,伸手在兒子肩膀上一拍,出其不意地問道:「說,這主意是誰出的?」
「啊?」朱恆一驚,猶疑了一下,正要回答時,朱旭擺了擺手,阻止了他。
「是那丫頭的主意吧?」
「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父皇。」朱恆痛快地承認了。
曾榮說了,若是父皇怪罪下來,就把責任推給她。
事實上,這主意也的確是她出的。
「她還說什麼了?」朱旭才不信曾榮沒在背後抱怨他,那丫頭鬼精鬼精的,才不會這麼好說話。
「她說,父皇這個年齡正是人一生中的黃金時期,經歷豐富,閱歷不淺,見識也多,正該好好帶著我們大周好好開創一番太平盛世,讓兒臣跟著父皇好生學習學習。」朱恆恭聲回道。
「她錯了,你這個年齡才是真正的好時期,有闖勁,有拼勁,也有幹勁,父皇老了,腦子固化僵化了。」朱旭搖搖頭,他對開創什麼太平盛世的真沒多大信心。
他都親政二十五六年了,要有這本事,大周早不是如今的局面。
「父皇才不老,父皇才過四十。」
「四十已不惑,五十就該知天命了,父皇操持了這麼多年,也該你為父皇分憂了。」
「回父皇,請恕兒臣直言,太醫說了,您身子好好的,沒有什麼大恙,說是因為過去太忙了,如今突然閒下來才會有些不適應,故而,太醫建議您還是出來多活動活動。」朱恆只得搬出曾太醫的話。
「對啊,之前太忙,如今剛閒下來會有些不適應,可朕不是已經在幫你分擔了麼?放心,再過些時日就好了。」
至於這個「就好了」具體指什麼,朱旭沒說,朱恆想問,朱旭沒給他機會。
不過這次談話也不是沒有一點效果,次日之後,朱旭陸陸續續在上書房會見了朝中一些大員,先見的內閣大臣和六部尚書,繼而才是幾位武將。
這天之後,朝堂少了很多質疑朱恆的聲音,且莫名的,那些雪片般來要裝備的奏摺也少了很多。
還有,這次祭祖朱旭到底還是現身了,和朱恆站在一起。
祭祖結束後,他去了一趟普濟寺,和普濟寺的無嗔大師談了約摸一個時辰,說了什麼不得而知,但從普濟寺回來,朱旭的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