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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富祥因著忙地里的活,天黑才回來,故此這頓飯在曾榮的強烈提議下,也是等到天黑才開動的。
曾富祥見到曾榮雖有些意外,但眼裡的這份驚喜是顯而易見的,只是這份驚喜太過短暫,很快又被憂心代替了。
他是想起了妹妹承諾的十兩銀子,萬一這十兩銀子拿不出來,他不敢保證自己能阻止父母賣妹妹。
曾榮知他性子敦厚純良,不敢和他說太多,只告訴他自己正在跟著劉婆婆學做荷包,已經學會了繡絲帕,且還學會了認不少字。
「這就好,都說人挪活樹挪死,妹妹這一鬧騰總算沒白鬧騰一回,大哥也就放心了。」曾富祥欣慰地笑了笑。
他也以為是歐陽思看上了曾榮,否則,幹嘛還費心費力地教妹妹識字?這不是在為以後鋪路嗎?
想到這,曾富祥多了一句嘴,「對了,歐陽先生走了也有一個月吧?有消息嗎?」
曾榮一聽這話忙先瞥了曾華一眼,而曾華此時也飛快地看向了她,兩人的目光碰上了,曾華忙垂下頭。
「大哥問的是什麼話?歐陽先生的事情我怎麼會知曉?他只是看我可憐幫了我一下,我總不能賴上人家吧?人家是要考進士做大官的,我自己是什麼人有多少斤兩我還是曉得的。」
最後一句話曾榮是說給曾華聽的。
這些日子她沒少考慮這個問題,這兩人的年齡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歐陽思已到娶親年齡,曾華才六歲,她就是有心撮合也不趕趟,更別說,她現在自身難保,哪有什麼話語權?
還有一點,她是要帶曾華一起離開的,若是曾華存了想接近歐陽思的心思,她擔心曾華不肯跟她走。
而曾榮是萬萬不敢把曾華一個人留下的,先不說曾華的性格要吃多大的虧,她更擔心的是,萬一曾華不小心在歐陽思面前把她們姐妹兩個重生的秘密泄露了,這後果絕不是她能兜得住的。
「阿榮,你的意思是……」
「大哥,阿榮是害羞了,這事你別多管了。」曾貴祥打斷了大哥的話。
「真不是你們想的這樣,我現在就一心想掙錢,給大哥娶嫂子,給二哥交學費,別的呀,我什麼也不想。」曾榮說完再次瞥了曾華一眼,隱約可見曾華的脖子是紅的。
見此,曾榮收了這個話題。
次日,曾呈春帶著曾家的男丁去上墳了,曾榮幫曾華做了一頓早飯,飯後,估摸著和劉婆婆約好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她回到了書院。
這天下午,書院的先生和學子們陸陸續續回來了,晚飯時分,劉婆婆到底還是把曾榮碰到壞人一事說了出來,因為她們的房門被踹壞了,這事瞞不住。
山長帶著兩位先生把書院的大門和圍牆都查看了一遍,最後把書院的大門加固了些,又把圍牆附近的幾棵樹移栽了一下,切斷了對方從樹上跳到圍牆上的機會。
只是那兩個壞人,山長就無能為力了。
曾榮儘管猜到那兩個人不是和王牙婆有關就是和田水蘭脫不了干係,只是她現在人單勢薄,想找回這場子只能等以後了。
不過從那之後,曾榮變得更為謹慎了,有幾次,她是直接把自己繡的絲帕和荷包交給劉婆婆,請劉婆婆幫她去繡鋪賣了。
田水蘭是三月十七日生下一個兒子的,此時正是春耕時分,據說田裡地里都有活,曾呈春和曾富祥兩人是忙得腳不著地的,而王氏也只能白天過來幫著給田水蘭做做飯,那些洗洗涮涮的活還得是曾華做,因而,曾呈春就沒讓曾華再過來了,說是家裡實在是離不開她。
曾榮對此雖有異議,可也沒法為她求情,除非她把自己搭進去。
曾華不在身邊,要依曾榮的意思是不想上山挖草藥,可奈何離徐靖相遇的日子也就一個月了,她若是不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