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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一點形容,大概就是廣場上站著幾十個人,非要讓人去挑一個人問路,大部分人的選擇都會是陳銘辰。
因為看著就是個好脾氣的好人。
吳鹿洺的視線沒在他身上多停留,他用和面對顧亨玉時一樣的態度語氣,簡單地跟陳銘辰打了招呼。
「這位是雲野,我記得小野好像是貝貝寢室最小的吧?他應該跟你就差幾個月。」
吳鹿洺的視線落到最後一個人身上。
看到雲野長相的瞬間,他愣住片刻。
那是一張非常漂亮的臉,唇紅齒白,眼眸是通透的琥珀色,視線落到人身上,帶著明顯的疏離。
吳鹿洺記性本來就好,因此很快就記起了這長臉。
溫斯沅住院那天,醫院大廳里幫他撿了鑰匙扣又擰好鑰匙扣拉環再遞迴給他的人。
只是一瞬,記起是誰後吳鹿洺就沒再多停留視線,他展開笑,再次用同樣的態度跟雲野也打了招呼。
十分鐘後又來了兩個女生,眾人才開始登機。
除了後來的兩個女生,吳鹿洺一行六人的座位都挨著,正好是前後兩排。
飛機起飛的前半個小時遮光板不能往下拉。
正值午後,陽光有些晃眼,耳中的轟鳴聲惹得吳鹿洺的腦袋有幾分隱痛的不適感。
他管空姐要了張毯子,就倚靠在窗旁闔上了眼。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感覺到有人動作放得很輕地湊到他身邊,而後是遮光板被往下拉的響動。
應該是吳鹿櫚。
他按著發脹的太陽穴,感覺稍微舒緩了些再睜開眼時,看到吳鹿櫚已經靠在席貝楠肩頭睡了過去。
收回視線,他正打算找個舒服的姿勢也睡一覺時,忽地瞥到前座的景象。
坐在他位置正前方的是雲野,雲野旁邊坐的是陳銘辰。
陳銘辰應該是睡著了,腦袋有些無意識地朝雲野的方向微微傾斜。
陳銘辰身旁,雲野也整個人朝向他傾斜。
但不同的是,雲野是完全清醒的狀態。
他微側著臉,一雙眼睛仿佛不會轉了般,緊凝在陳銘辰身上。
然而不同於赤裸的視線,他神情上收斂了慣有的疏離,露出了幾分緊繃的怯生生。
有點像只警惕性十足的刺蝟,仿佛這時候誰要是碰他一下,他就會馬上捲成圓滾滾一團,留一身刺來唬人。
吳鹿洺看著雲野的視線,倏地想起已經很久沒有回憶起過的一段時間。
大一那年,在站到溫斯沅面前沒能夠被認出後,他一整年都沒再主動接近過溫斯沅。
不主動接近不代表沒有關注,他那一年在g大的時間甚至比在c大還要多。
溫斯沅是一個活動軌跡十分固定的人。
因此吳鹿洺沒用太久時間,就摸清楚了他的一些日常流程。
比如每周一周三,只要沒課他就會去g大的圖書館。
去圖書館的大部分時間他都會待在三層看書。
他仿佛什麼書都看,天文地理文學……
少有的時候他會借來文獻類書籍,而後坐得板正地撰寫論文。
吳鹿洺花了半年的時間,意識到了自己對溫斯沅不同尋常的朦朧好感,又花了一年的時間,更加深入地了解溫斯沅,喜歡上溫斯沅。
在這之前愛情這兩個字於他而言是十分空白的。
至少換做兩年前,他絕對看不懂雲野此刻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想得太過出神,以至於回過神時,吳鹿洺才意識到他盯著前面看盯得有些久了。
久得前面的人真像只刺蝟似的,警惕地擰起眉扭頭朝他看來。
吳鹿洺鮮少跟雲野這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