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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宋易遲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莫名其妙當上了男性公敵,幸虧他已經有主兒了,否則指不定要受多少冷眼,直至有人見到傳說中宋研究員的「夫人」舒寒。
小年輕心底朗聲大笑,哈哈,你們羨慕半天都是白瞎,根本沒戲,人家不愛紅顏愛藍顏。所以他沒等下班就溜到對象辦公室,當笑話說給人聽,言辭之中,恨不得將舒寒比作身高八尺的壯漢,意圖打消妹子心目中的美好幻想,熟料話說完,翻身仗沒打成,反而跌得更深。
妹子表示,瞅小宋人家處個男對象都能做到體貼問候,關懷備至,我難道比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兒還糙不成,不值得你多體貼一下?
二次被數落的小年輕竟無言以對。
扯遠了,畫面轉回溫馨的午餐時光。
兩人吃完還不到一點,軍區有午休,訓練從下午兩點半開始,比宋易遲略晚點兒,舒寒懶洋洋打個哈欠,坐在一旁,杵著下巴看宋易遲「忙活」。
人家走來走去,他轉動脖子追著看,視線牢牢粘住,人家拉凳子坐下,他望著對方低頭寫字的側臉發呆。
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跟白大褂挺搭,瘦高個兒,大長腿,肩膀平直,穿起來特別拉風,尤其一走路,長長的白色衣擺隨著動作飄起來,跟一件白色風衣似的,格外吸引眼球,帥得不行!
挺賺的。舒寒想。
宋易遲從保溫箱取出培養皿,這是調整後第四次實驗,從增殖時間上比第三次有進步,滴入試劑,又是陽性,日常失敗。他淡定無比的將培養皿里的東西放入冷凍櫃,銷毀前需要殺掉活性,避免污染。
條件致病細胞是個大問題,怎麼才能讓它在增殖過程中倒向有益細胞呢?
宋易遲沉思了起來,條件致病細胞說起來很簡單,是一種中立細胞,有益細胞和致病細胞發生爭鬥,哪方占據上風,它就會倒像哪邊成為助力。
上輩子他在另一個類似項目中實驗了各種方案,始終無法解決條件致病細胞的問題,每次有益細胞稍一弱勢,不等後續,條件致病細胞便倒戈相向,致病細胞乘勢而起——培育失敗。
難道要靠冷凍?他忽然聯想到什麼,隨手扯過一張紙開始演算,絕大多數在低溫環境下增殖緩慢,他為了加快實驗速度,一直採用保溫箱培育,或許這就是有益細胞抵不過致病細胞的原因?
他轉念一想,低溫下大家都會慢下來,有益細胞的增殖速度不一定比得上致病細胞,那麼自己需要創造一個外部條件,促進有益細胞增殖,是濕度?培養基提純?亦或是使用藥劑?
宋易遲壓著眉毛沉吟半晌,筆尖在紙上點了兩下,重點圈住「低溫」二字,能有新思路不錯。
一抬頭,見舒寒正托著下巴,神情專注地看著自己,他方才意識到剛剛兀自想得太出神兒,完全忘了舒寒在這裡,連忙放下手邊的東西,露出歉意的笑:「抱歉。」
「想明白了?」舒寒問。
他不是時時刻刻需要陪伴的人,相反,挺喜歡看宋易遲寫寫畫畫搞研究,陷入思考時斂眉抿嘴,有思路時眼神會變亮,唇角不自覺揚起幾度,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不假。
「有點兒新想法而已,具體還要再看。」宋易遲將桌面散落的紙歸置一下,「你是不是快到時間了?」
「嗯,晚上見。」舒寒站起來伸個懶腰,走到宋易遲座位旁,施施然彎下腰,方才被宋易遲最有魅力的「認真」神情吸引,他就想這麼做了。
於是,簡短的午安吻變得纏纏綿綿,誰也不想停下來。
等舒寒離開宋易遲那兒,時針毫不留情地前進了五步,兩點十分,幸好還有富餘,舒寒想。
是以他走得並不著急,還有閒心舔著嘴唇,趁餘溫尚在偷偷回味著愛人始終如一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