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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的簾洞陰冷cháo濕,只需輕輕側耳,便能聽見遠遠的水流潺動,以及昆蟲鳥獸的鳴叫聲。
東方勝站在洞外,有些出神地看著洞內的蓮蓬雙手微動,便將一個個傷員裹好了白布,止血上藥。
聽到洞外似有聲息,蓮蓬轉過頭來,便看見東方勝面上帶著些抗拒,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外面。他有些無措,不知該如何同這樣不好接近的人打招呼,也只好板著臉,問道:&ldo;站在那兒做什麼?你不是也受傷了?過來吧,我給你上藥。&rdo;
東方勝看著蓮蓬冷淡的眉眼,也頗有些意外。
端看方才他三兩下便將追逐自己的殺手逼離到百步開外,且未傷人命,便能知道這人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一路走來,也未曾說過自己的姓名,除了安排人去最近的鎮上抓藥,他甚至一句題外話也沒說,從頭到尾一副愛答不理的冷酷模樣,叫原本也十分驕傲的東方勝完全無法放下架子主動去接近他。
可現下聽見蓮蓬居然知道自己受傷,還主動地提出要為自己治療……
東方立即便為自己的小人之心臉紅了,想到自己方才腹誹他冷淡的事兒,更是無地自容。
蓮蓬覺得有些委屈,明明自己叫了那人過來療傷,那人卻半響沒動靜。蓮蓬不高興了,眉頭都耷拉了下來,轉過頭便繼續手上的動作,也不願意去看東方了
糟糕了!
東方看見蓮蓬那皺起的眉頭,便明白對方是不悅了,登時緊張起來,要知道,在邊蜀這樣的不毛之地,遭遇追殺險些全軍覆沒,若是再得罪了這樣的高手,那麼自己這一行人再想活著回到黑木崖,便是難上加難了。
&ldo;前輩&rdo;
東方有些拘謹地磨蹭到蓮蓬面前,低頭開始褪自己衣裳,乾涸的血液粘連到傷口處的布料,撕扯時更是疼得東方眼前陣陣發黑,可面對著蓮蓬,東方暗暗忍下了:&ldo;還有藥麼?前輩給我些藥吧。&rdo;
蓮蓬皺起鼻子,有些彆扭地說:&ldo;你…不要叫我前輩。&rdo;殊不知這樣的表情卻立刻便讓東方緊張起來了,他咬著嘴唇,有些不安地道歉:&ldo;是我唐突了,請先生原諒。&rdo;
蓮蓬有些奇怪,眼前這個男人活似當自己大蟲,說話什麼的都小心翼翼的,他仔細反思了一會兒,確信自己沒有露出任何能叫人察覺到自己是妖怪的舉止,隨即也頭疼的不願去想了。
&ldo;你叫我蓮蓬便好。&rdo;
右肩地傷口觸碰到刺辣的糙漿,疼痛讓東方勝頭腦嗡嗡險些厥過去,忽然便聽到面前人來了這麼一句。
&ldo;梁鵬?&rdo;
東方勝重複一句,蓮蓬知道他想岔了,便細細解釋道:&ldo;不是梁鵬,是蓮蓬,夏日荷花的蓮蓬。&rdo;蓮蓬心想,可不就是夏日荷花嗎?這還是我本體呢。
雖然緊張,可此時的東方勝也不過是個剛及冠的青年,真是蓬勃朝氣的時候,聞得話也是大膽放肆得多:&ldo;原來是那個蓮蓬,先生果然與眾不同,連名字也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rdo;
蓮蓬就是再傻也明白了面前人是在恭維自己,心中高興,面上也帶起了微笑:&ldo;好了,這幾日不要噴水,用些清淡的乾糧,不過半月便可痊癒。&rdo;
東方勝輕輕抱著自己的右臂扭了扭,誇讚道:&ldo;先生醫術高明,功夫也好,到不知師從何處,對了。&rdo;東方勝勉強抱了下拳,繼續道:&ldo;在下東方勝,自河北黑木崖來,不知先生要去往何處?若是方便,可願與在下一道走,也好有個照應。&rdo;
身後的幾個漢子聽了這話,也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