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我要娶妻了(第2/3 页)
,以及苏可久新结识的进士或翰林院同僚。
胡九送来一车秋儿自酿的果子酒,作为旧识也来帮忙,为招待几位二品以上官员,萧叶山傍晚也过了来。
新人牵着同心结向牌位参拜过,又去洞房交拜。
杨烟蒙上面纱,端个装满彩纸果子的小竹筐混入人群去撒帐。
待新人继续合髻、却扇、饮交杯酒时,她又出了新房去灯火通明的前院待客。
萧玉何坐在酒席上,越看越觉不对劲,他老早注意到这一直围着面纱的粉衣女子,只觉莫名熟悉,似在哪里见过,但碍于要陪父亲,一直没空过来看看。
他呷了一口酒,再抬头,粉衣身影又消失了。
——
有人提了杨烟右臂衣袖,将她带到前厅一侧回廊上。
“张……公子。”杨烟呼吸有些憋喘。
面前是一身青衫,头束儒巾,却略带醉意的张万宁。
面容疲惫沧桑了许多,又因饮酒面颊泛红,释放了些轻佻神色。
张万宁瞅着她笑了笑:“好久不见。”
的确很久了。
杨烟觉得有些不知所措,既以女子身份示人,对方还是个已婚男子,该说点什么呢?
张万宁眯了眯眼,突然踉跄着奔到角落吐了些酒。
杨烟只得过去拍了拍他的后背,递给他一方帕子。
是甘姐儿熏的茉莉香帕,淡雅香气盈盈绕在鼻息之间。
“公子,你饮过量了,别人的喜事,意思意思就成,不该这么喝。”
他擦净嘴角,却没将帕子还给她,而是握紧塞入袖中。
“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张万宁移动步子,扶着栏杆,转头望向天上明月。
院中植着几树团团盛放的紫薇,盆栽中是焰焰正烧的朱槿。
六月十五,正是花好月圆。
“冰鉴似火燃红佛,醺风如水浸紫薇。”他低叹一声。
杨烟听出他的自嘲,眉毛一挑,笑了:“真是水深火热的探花郎啊。”
“苏毓要去江州了。你知道的,我爹……”张万宁说不下去。
他的父亲,是江州知府。
“可我连京城都出不了,这里像个巨大的笼子。”他拳头砸到木质柱子上。
不只家族,还有朝堂,都将他困在这里,如一头困兽,只能寻花望月、饮着酒赋些酸诗。
等他发泄完了,杨烟扶着栏杆一同望月,才道: “冰鉴本无心,醺风更无意,花木盛衰有其时,哪是风月留得住?公子,你说呢?”
- “冰鉴似火燃红佛,醺风如水浸紫薇。”
她又对上张万宁的半句诗: “狂歌纵酒终当醒,儿郎还需、缓缓归。”
“平仄或不谐,你将就着听听。”
“嗯?”张万宁精神一振,回过头来看她,“何解?”
“你既说张家为百姓,那便得民心,帝王不能左右。但怀璧其罪,不得君心,帝王必要左右。王朝尚有兴衰,何况家族?你看魏晋士族门阀,哪个不日渐凋零?当下国家一统,也容不得张氏独大。若不知止,祸患近矣。”
“我不知道么?”张万宁又回过头去,闭眼吹着夏日的晚风,“但——”
“但,家族干系错综复杂,不是你们不想退,是退不了。”杨烟接茬。
张万宁摇了摇头,嗤她:“你的确不该知道这么多。”
“不过公子,你放心。我兄长此去,定能寻到妥帖的法子。”
杨烟自我安慰,心中却没底,张氏若不退,将来,只有“引战”这一条路。
而她,一直都是战争的受害者。
“你在想什么?”张万宁听她许久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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