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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鬼資格?我沒有參加過!我也不想參加!我要回……」
「噓——」
岳諒在沒有血色的唇邊豎起手指,微微側著臉,集中精力。
「本輪海選中,登陸者須從五千把鑰匙中找到可以打開各自鐐銬的鑰匙,每位登陸者對應一把鑰匙,鑰匙用於鐐銬解鎖,解鎖成功並在限定時間內離開房間的登陸者即可獲得首測名額。」
「本輪遊戲生存期限為……一小時。」
「解說結束,遊戲開始。」
余光中的計時器猛然跳為00:59:59。
原本銜接無縫的牆壁打開一扇漆黑的門。
岳諒的手幾乎是同時伸出,抓起一把鑰匙開始挨個兒開鎖,一壓到底,旋轉無果復又拔出。
女孩還沒反應過來:「什麼鬼?!」
岳諒拿著鑰匙的手有些不穩,但聲線還算平整,只是稍微帶了一些焦躁:「開鎖,越快越好。」
「為什麼呀,我不要這個資格還不行嗎?誰要參加這個遊戲誰參加好了。」
岳諒的手一抖,鑰匙從汗濕的指間滑出,她深吸一口氣,快速撿回來繼續嘗試:「你難道就沒看過計時器底下的盒子是什麼嗎?」
女孩這才遲鈍地去打量,下一秒尖叫出聲。
「炸彈!」
「是。」岳諒顫抖的手平穩了不少,眼睛一刻也不離開鎖眼。
假設每把鑰匙開鎖需要五秒,一直保持這個速度,一個小時能試七百二十次,而這裡的鑰匙少說也有五千把。往最好的方面算,解鎖成功率也不超過百分之十五。
也就是說,在炸彈爆炸前離開的可能性不超過百分之十五。
「無論是夢還是惡作劇,在這一個小時之內,都請竭盡全力。」
岳諒的動作越來越順,無法解鎖的鑰匙從一把變成一堆,不斷增加。
女孩如初夢醒,慌張地抓起鑰匙,期間對了好幾次才將鑰匙插進鎖眼,第一把沒打開,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什麼都不知道……」
岳諒嗯了一聲,插鑰匙的動作越發粗暴,嗓音卻是溫和的:「正是因為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更不能放棄。」
如果不是惡作劇,怎麼甘心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去。
手很快因為相似的動作變得僵硬麻痹,動作無法控制地慢了下來,女孩淌著眼淚哭道:「我胳膊好痛……」
岳諒頭也沒抬,精準地報出計時器上的數字:「還有25分……47秒。」
「我真的開不動了……」
「36秒。」岳諒再次報數,女孩抽泣著換了一把鑰匙。
計時器的紅光存在感越發強烈,一閃一閃,嘀嗒嘀嗒。
金屬摩擦。
咬合。
咔嚓。
岳諒手上一松,打開了。
女孩聽著金屬撞擊地面的聲響抬頭,呆呆地看著她:「你已經打開一隻了……」
岳諒搖頭,拔出鑰匙插進另外一隻鎖,輕輕轉動,泛著冰冷光澤的鐐銬仿佛被卸了下巴,倒下時氣勢全無。
每位登陸者對應一把鑰匙,是這個意思。
那麼……視線落在女孩腳踝上紋絲未動的金屬上,一把鑰匙開兩盞鎖原來是這個意思。
就這手裡鑰匙去開女孩的另外一隻鎖,後者驚喜:「我的也是這一把嗎?」
轉動的阻力使她毫不猶豫地拔出鑰匙換了下一把:「只是順手試一下而已。」
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情,兩把鎖同一把鑰匙就已經是規則下極度的仁慈了。
女孩本就灰敗的臉布滿了絕望,像一條被拋在岸上無法呼吸的魚。
倒計時00:0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