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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答案發過去後不到兩分鐘,劉新宇那邊又來了消息:「大概能考多少分?」
「證明題都沒問題,計算題不保證正確,時間緊。」
「能及格嗎?」
「能。」
「麼麼噠(づ ̄3 ̄)づ」
柏雲旗:「……」
他只當做點基礎題換換腦子,拿起水杯起身去接水,看見空無一人的客廳時想起來家裡少了個人,這都快十二點了,聞海到底是去哪兒了?
手指懸空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柏雲旗怕打擾聞海工作,只想發條簡訊還斟酌了半天用詞,剛拼出來沒仨字,門外就響起了拿鑰匙的聲音,急忙收起手機去開門。
聞海拎著三個塑膠袋,胳膊肘還夾著兩個檔案袋,舉步維艱地從褲子口袋裡掏鑰匙,小拇指剛碰到鑰匙環,門就從裡面打開了,門裡探出一毛茸茸的腦袋,看見自己後笑著說:「聞哥您這什麼造型?」
「快幫忙。」聞海把左手的塑膠袋遞了過去,心裡泛出了陌生的居家感,就像那種電視劇里常演的,在公司里摸爬滾打了一整天,疲憊不堪的主人公打開家門看見家人時如釋重負的笑容,心裡想著:「哦,我回到家了啊。」
柏雲旗接過袋子,發現全是綠油油的蔬菜和一袋子蘋果,看得他臉都快綠成了油麥菜,幽怨地瞥正在換鞋的人一眼,差點眼花把這清心寡欲的人看成了帶發出家的和尚。
「看什麼看,」聞海不僅是後腦勺,連天靈蓋上都長了眼,頭都沒抬地說:「肉在我手裡拎著呢。」
果然,聞海沒遞給柏雲旗的那個袋子裡裝著一大塊肋排和兩盒分裝好的帶魚塊,從塑膠袋底下看去,還能依稀看見一根油亮的大棒骨。
「謹遵母命,把你餵得白白胖胖的。」聞海說著側過身避開了柏雲旗過來接袋子的手,「血水都化袋子裡了,你別沾手。」
柏雲旗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改變了運動軌跡,落到聞海的左手腕上:「這……怎麼弄的?」
聞海好笑地看著他,反問道:「你說呢?」
「……是我?」柏雲旗亦步亦趨地跟著聞海往廚房裡走,「我昨天……」
「嗯?」
「……」
聞海取走柏雲旗手裡的袋子,把要吃的菜放進菜籃,其餘的菜分門別類地放進冰箱的冷藏室,有條不紊的動作間慢條斯理地問道:「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我斷片了。」柏雲旗憑著僥倖心理猜測聞海並不知道自己那成宿的噩夢,裝模作樣地搖頭,聽著語氣還頗為愧疚和沉痛。
聞海動作一頓:「什麼都不記得了?」
「……應該是吧。」柏雲旗摸摸鼻子,「好像是記得您對我說了什麼,但想不起來說的是什麼了。」
聞海昨晚為了哄發魘的柏雲旗老實睡覺真是把幾輩子的膩歪話都說了,正常的中二少年如果真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只要還要點臉皮肯定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聽柏雲旗這麼說了,他差不多就完全相信凌晨那場夢魘在柏雲旗那裡成了個「船過水無痕」的幻影,但這麼被白白扇了兩巴掌,心裡又不甘心,故意道:「那你不記得昨天哭著抱著我不撒手了?」
柏雲旗本來就心虛,聽了這話瞬間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呆若木雞地看著聞海,半天才顫巍巍地哆嗦出一句:「……啊,真的?」
「騙你的。」聞海平時不開玩笑,和柏桐安湊一起又掉節操,說什麼都葷素不忌,剛剛一時沒掌握住尺度,看柏雲旗這麼大反應也不好意思再逗他了,「昨天我看你睡得挺沉的就把你抱我床上了,凌晨接了個案子就出去了,也沒去看你睡得怎麼樣……睡好了吧?」
柏雲旗看他臉色如常,就正經地答道:「挺好的……您這手腕到底怎麼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