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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又心驚又欣喜難言。
這一晃神的功夫,金羨魚已猱聲而上,一招抓腕砸肘,將白苹香手中的短劍捋帶下來。
「我贏了。」
手上把玩著那把短劍,金羨魚站在白苹香面前,俏生生,笑吟吟地說。
白苹香的臉色一時間精彩紛呈。
沒想到不過短短時間,她竟然成長到了這個地步,心驚、羞愧、惱怒、欣喜,酸澀甜蜜痛楚混作一團。
「說實在的,」金羨魚忍不住苦笑著吐槽道,「這就是師父你招待我的方式,我怎麼著也為你奔波——」
白苹香冷笑道:「我何須你來救我!」
糟糕,金羨魚心裡咯噔一聲。自知失言,不由懊惱,忘了她這位美女師父心高氣傲,絕不願受人恩惠,這下肯定惹惱了她。
白苹香果然一轉身,回到床上坐下,「我還你就是!」
她紋絲不動,冷著臉說,「從今往後,我絕不出這屋半步。我們師徒之間情誼已斷,再無瓜葛!」
金羨魚臉皮厚著呢,湊到她左邊道,笑顏如花道:「我錯了。」
「哼。」白苹香背過身子,不理她。
金羨魚又走到她右邊,眨眨眼,「我真的錯了。」
左右避不開她,白苹香氣急敗壞。
金羨魚軟著嗓音,眨著黑白分明的眼。
她知曉自己容貌動人,杏眼明亮,撒嬌的時候,叫人尤為不忍心拒絕,便不吝於展示自己的頑皮親昵。
白苹香唇角也忍不住帶了點兒笑意,又急忙板著一張臉,冷聲道:「你錯哪兒了?我看錯的不是你,是我。好哇,我這個師父如今打不過你了,你可不是要另尋高明?」
她冷著臉尊嚴地說,但語氣聽上去卻酸溜溜的。
金羨魚心底笑她一把年紀還鬧彆扭,「那可不行。這世上哪裡還有這麼漂亮的美人師父?要我往哪兒找去。」
白苹香被她說得面上微紅,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又羞又惱,卻不論如何都避不開金羨魚笑吟吟的視線。恨不能就地清理門戶。
金羨魚方知逗她過火了,連忙壓去唇角的笑意道,「好叫師父知曉,其實我這回去三清宮確有要事。」
她嗓音轉輕,神情也認真了不少。
白苹香也立即收攏了心思,蹙眉聽她說話。
她只知道金羨魚是玉家媳婦,卻不知曉她與玉龍瑤之間有過這麼多彎彎繞繞,是是非非。
金羨魚很相信白苹香,故而說話間一點兒也沒瞞著她,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乾乾淨淨。
師徒二人從早上說到晚上,晚上點了盞小燭,又說到了深夜。
金羨魚的計劃很簡單,她借假死退居幕後,再放出消息,引眾人去一處她早已安排好的秘境裡。
太微大典後,她曾經與戚由豫單獨商談過,問致使他受傷的那處秘境的詳細。
戚由豫告訴她,那是符禺秘境,算是一處上古秘境,聚風雷雨雪等四時變化,一個小秘境就是一個自成體系的小世界。
那時,金羨魚就下定決心把符禺秘境當作自己的主戰場,以免傷及無辜百姓。
她一個人對付不了玉龍瑤,但她推測,謝扶危、衛寒宵、鳳城寒或許會為她報仇,這樣,她就能藉助他們的勢力,層層盤剝遲滯。當然,以防萬一,她會藏身暗處,隨時現身。
她只想利用謝扶危等人,不想害他們性命,那時候,她會正面迎擊玉龍瑤。
白苹香一言不發地聽完,冷嘲道:「你就這麼相信他們會為你報仇?」
金羨魚嫣然笑道:「當然不相信了。」
「他們真願意為我報仇那更好,不願意為我報仇,我就趁這段時間再好好修煉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