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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鈴被他急於求證的語氣打動，顧不得害羞，認真地點頭：&ldo;我愛你，凜，很愛你。我不會嫌棄你，永遠不會。我保證。&rdo;真的，凜，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誰嫌棄誰還未可知呢。

蒼凜臉上掠過一絲笑意，不等她看清便消失了。他把頭靠在她肩上，一副依賴脆弱的樣子：&ldo;我可能，可能沒辦法，做那個事情了。小鈴鐺，你答應了，不嫌棄我，不能反悔的。&rdo;

不能做那個事情？是她想的那樣嗎？林鈴機械地抬手抱住瘦削的男人，心裡一時悲喜交加，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她愛他，心疼他，永遠不會嫌棄他。這是肯定的。可是為什麼，在知道了他隱秘難堪的病痛之後，她會覺得有點兒高興呢？

她的心裡怦怦亂跳，淚珠兒含在眼裡，她聽到自己艱澀的聲音：&ldo;凜，我也有件事，想告訴你。&rdo;

她咬著嘴唇，緊緊地握著他的手，錯過了蒼凜臉上寵溺的笑容。

他不動聲色，繼續誘哄：&ldo;恩，什麼事？我的寶貝這麼好，只要她不嫌棄我，不離開我，她就是讓我給他當牛做馬，我也肯的。&rdo;

林鈴搖頭：&ldo;我不好。&rdo;

蒼凜追問：&ldo;哪裡不好？&rdo;

林鈴低聲囁喏：&ldo;丑。&rdo;

他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ldo;乖乖，這是什麼流行的笑話嗎？&rdo;

她的傷心被他笑跑了一大半，著急地反駁：&ldo;才不是呢！誰要和你開這種玩笑，那個壞和尚在我後背上刺了文身，好大一片，真的，很醜很醜的。&rdo;許是依在他身邊，聽他說了他的自卑和惶恐，她竟然不再提心弔膽的，輕易就把自己難以啟齒的秘密說了出來。

蒼凜滿意地呼出一口氣，毫不在意地在她肩頭動了一下，眼都沒睜：&ldo;哦，文身呀，我知道，你們年輕孩子，都喜歡這個。小鈴鐺，小寶貝，你是不是嫌我老，才不肯告訴我？&rdo;

林鈴怎麼也想不到，讓她自卑到會做噩夢的一件事，他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接受了。她小心地求證：&ldo;很大的一片，整個後背都是，那個，屁股上，恩，也有的。特別特別丑。是用特殊的藥文進去的，洗不掉。&rdo;

她背後的文身，那個和尚早就在第一次受刑時就交代了徹底。因為這個，蒼凜第一次在下屬面前違背了自己的諾言：他本來答應交代後就給和尚一個痛快的死法，但是聽到這件事以後，他特意找來醫生治好已經奄奄一息的和尚，然後又折磨他到瀕死。再救活，再折磨，可惜，那個連自殺都不被允許的和尚最後還是被折磨死了。

蒼凜蹙起眉：&ldo;疼嗎？讓我看看。&rdo;

林鈴用力搖頭：&ldo;不行不行，等你病好了再看。&rdo;她已慢慢懂得他對她強烈的保護欲，如果他不在意她變醜了，就一定會心疼她，給他看到，說不定又要發作了。

蒼凜也不勉強，把她抱在懷裡，溫柔地親了親她的頭髮。

林鈴順勢把頭靠在他肩上，也向他求證：&ldo;你也不會嫌棄我嗎？&rdo;

蒼凜把她的手指牽到自己唇邊輕吻：&ldo;不會。林鈴，聽著，無論是美是丑，是富是貧，是健康抑或生病，我永遠愛你。&rdo;

林鈴被這個誓言感動得再次落淚，她情緒激動，咬住他肩頭的一塊肉，哽咽了好久，才道：&ldo;我也是。&rdo;

蒼凜等她不再哭得那麼厲害，話鋒一轉：&ldo;前一陣子不肯跟我親近，都是因為這個，對不對？害我提心弔膽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怎麼補償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