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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遠四下一打量,把做賊心虛的情緒甩了甩,手抓在他腰上,隔著兩層衣服蹭了蹭,說:「你這麼一瘸,甭管背著抱著,都相當自然了。」
陶安然覷著他,「所以,你希望我沒事就瘸一瘸?」
「那倒沒有,」祁大佬乾笑一聲,岔開話音,「吃不吃爆米花?」
陶安然耗了一下午早餓了,立馬點頭,「吃。再來四塊麥辣雞,我餓了。」
祁遠心情大好,「成,那你在影院門口等我。」
有什麼比投餵腳受傷的男朋友更重要的事嗎?
沒有。
陶安然在自動取票機取了票,取完才發現他買的是一場治癒系電影。面部畸形的小男孩,在家人溫暖的愛中從抗拒到直面自我,跌跌撞撞成長的故事。
黑黢黢的電影院本來也許能幹點什麼,但電影主題如此積極向上,十有八九能看得人清心寡欲。
等了沒幾分鐘,祁遠就拎著麥當勞的紙袋回來了。垃圾食品的專屬氣息立刻霸占了嗅覺,引得肚子一陣咕咕作響。
電影還有二十分鐘才開場,兩人乾脆坐在外面長凳上啃漢堡和雞翅。
邊吃著,陶安然邊問:「下午時候怎麼了?」
他的原則是有問題就得解決,不能拖,拖來拖去最後可能就釀成解不開的誤會了。
祁遠被漢堡那層麵包噎了下,陶安然把可樂遞到他嘴邊,「別著急,慢慢說,還有……我看看,十五分鐘,足夠你交代完畢了。」
看著祁遠瞪著他無可奈何的模樣,陶安然笑起來,反客為主的感覺還不錯。
不過祁遠還是避重就輕,沒直接答他,反問道:「你覺得楊亮那人夠爺們嗎?」
陶安然撐著下巴想了想,「當時在種太陽基地我挺看不起他的,不過今天他說的那幾句話又讓我有點理解他了。」
短短一句話,讓祁遠一顆心嗖地飛上天,又啪嘰摔下來,險些倒不過氣。
「我選的生活方式,不想讓別人指指點點,只要我自己心裡明白,腳下走得堅定就行了,不是要給誰看的。」陶安然把剩下一半的漢堡包了包,轉頭對上祁遠投過來的目光,「我喜歡誰,想和誰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不是要向誰宣戰的。遠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是陶安然第一次用他們方言裡的兒化音叫他名字,他聲音清朗好聽,像施坦威優雅的琴音,把他心裡從中午醞釀到現在的煩躁都一點點撫平了。
很神奇,他覺得自己就像頭順毛驢,讓陶安然這麼隨便呼嚕兩下,居然就乖巧地眯眼了。
這時候再說「不明白」再「較勁」那就太沒意思了,於是祁遠點點頭,交代了另外一件事,「那個,嗯,胖子知道了。」
陶安然:「……」給你發個喇叭好麼,去操場上來段個人秀!
「我去年喝多了,順手跟他出了個櫃,不過那時候還沒具體戀上誰,就單純一激動,出櫃了。」祁遠撐在身後的手搭上了陶安然的肩,手指貼著他下頜蹭蹭,「回頭你要不給我轉正,那我可能就沒臉見人了。」
陶安然看看他,心說你老人家臉皮那麼厚,沒在怕的。但一看這位故意凹出來的可憐狗狗臉,又不忍心了。
陶安然低頭在手機上點了兩下,把存的成績單調出來,放大了懟在祁遠臉前,「期末,進前一百五。」
原則底線算個屁,就是這麼能屈能伸。
祁遠登時心花怒放,滿口答應,就差搖頭擺尾了。
兩人風捲殘雲地幹掉了一大包麥當勞,那邊電影也快開始了。祁遠扛起書包和男朋友,兩人膩歪在一塊兒進了放映廳。
檢票的姑娘瞄了兩眼少年挺拔的背影,和身邊同事嘀嘀咕咕,然後又紅著臉你拍我一下我捏你一把地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