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页)
不過陶安然也不是誠心想要張桌子,只不過順嘴找個藉口罷了。
悄悄聽牆角的曹曉飛趴在門縫看著陶安然走得頭也不回,心裡有點酸,轉頭看看自己鋪著雞零狗碎的小桌子,撇了撇嘴。
就沖這桌子的使用面積,他也沒法邀請陶安然一塊學習——一個人都不夠,兩個人哪裡塞得下。
就這樣,陶安然順利地把自己的學習陣地搬到了祁遠家。
祁姥姥對陶安然的到來既高興又欣慰,隱隱還有一絲期待——縱然她對外孫的成績要求不高,但若有希望把那沒眼看的成績單變得稍微有眼看一點,那也算這麼多年讀書的光陰沒白費。
於是,姥姥用一枚大蘋果和一隻大橙子向陶安然表示了歡迎。
三單元五層的六口人里,最低落的一個就數祁遠了。
他少氣無力地接待了陶安然,覺得很沒面子,前陣子表白時候發下的豪言壯語現在都變成一個個巴掌拍在了他臉上。
一向趾高氣昂的隱形大佬蔫了,面對著不忍直視的月考卷子,敗在了某種神秘力量下。
反觀陶安然倒像沒受到多大衝擊,只簡單對他自己第一階段教學成果做了總結,他說:「是我高估了你的基礎水平,沒從根本抓起,怪我。」
祁遠沒能從他的自我批評中獲得任何安慰,反而覺得心口被扎了十七八刀,嗖嗖吹著涼風。
「來,看看錯題吧。」陶安然把卷子推過來,又從書包里拿出幾個薄本,「以後錯題都集中在糾錯本上,每科一本。」
祁遠接過來,整個人已經喪得要埋進桌面了。
「我目測了下,你應該前進了有二十幾厘米,」陶安然扯起嘴角,「很不錯。」
祁遠腦袋耷拉在自己手臂上,長吁一口氣說:「我覺得你是咬著後槽牙夸的。」
陶安然看看他,「呵」了一聲,心說能不咬後槽牙麼,講過三遍的題型還繼續錯,好了不起哦。
祁遠大約從他的表情中解析出了他要表達的意思,認命地把新走馬上任的糾錯本拖過來,「來,講吧,下次再錯我就出門跑圈。」
陶安然對他知錯能改的態度挺認可,提筆在本上寫了幾個雄赳赳氣昂昂的方塊字,然後推回去,說:「先不講,你抄完題看看自己錯哪了,有結論了喊我。」
說完,就把自己的「准男朋友」撂在一邊,做數學練習捲去了。
陶安然在桌上把卷子鋪開,秒秒鐘就投入了進去,祁遠在旁邊看著,覺得他這種狀態很神奇,仿佛在懸腕提筆的一瞬間,周圍就豎起了一層閒人勿擾的結界,而端坐其中的學霸,在這時候有種要命的帥。
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祁遠支著下巴,不忍心打擾他,自己把做過的那些題翻出來,一點一點艱難地捋,不知不覺竟然沉了進去,等他徹底被其中兩個步驟卡住的時候,才醒過神來,一轉頭,發現陶安然正盤膝坐在椅子上打量他。
祁遠被他盯的不大自在,沒話找話道:「卷子做完了?」
「做了一半,」陶安然手指撥弄著搭在腿上的英漢大詞典,「你糾完錯了?」
「沒,」祁遠把月考卷子扯過來,「後面這道題,沒懂。」
「過來,」陶安然把磚頭一樣的詞典啪一合,接過了他的卷子,襯在詞典上,「給你講。」
祁遠湊過去,胳膊搭上了陶安然的椅背,兩人頭並頭地挨著,呼吸的熱氣擦過彼此臉頰,隱秘的曖昧裡帶起一絲別樣的顫慄。
由於距離太近,祁遠幾乎能看清陶安然側臉上那層尚未褪去的細小絨毛,在白熾燈的光線里顯得尤為可愛,他一時手欠,在眼前人白生生的臉蛋上掐了一把。
「啪!」
陶安然頭也沒抬,出手如電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