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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心仰起頭,嘴裡還裹著根棒棒糖,「我都聽見了,遠哥明明是誇我。」
陶安然嘆口氣,「缺心眼。」
「遠哥,待會兒爬山要走不動了你能背我……」她慢悠悠吞了要溢出來的口水,把棒棒糖酸甜的滋味咽了下去。
祁遠:「背你上山?」
「不是,」陶安心一擺手,「不背我,背我哥。以前我們去爬山就他嫌累,每次都在山腳下看包。我爸說,他體力不好。」
「陶安心,棒棒糖還堵不上你的嘴嗎?」陶安然低頭審視他妹,覺得這小東西大有成為「帶路黨」的潛質。
「兩根棒棒糖就想收買我,」陶安心眯起大眼睛笑笑,「哥,你退步了。」
以前還有大餐和玩具,現在只有兩根真知棒,糊弄誰啊。
胡謙和李浩買票回來,就看兩大一小在鬥嘴。
遠遠的,李浩長嘆一聲:「我他媽到底做了什麼孽要被倆男的餵狗糧?」
胡謙挑起眉,「不服氣?那我幫你也去找個男的?」
李浩一抱拳,「謝了,小弟我還是喜歡大胸、蜂腰、肥臀的真女人。」
胖子嘿嘿一笑,勾住他的肩,「兄弟,別那麼大成見,什麼男人女人的,誰規定倆男人就不能是真愛了?大家都是人,生理結構不決定愛情小火苗燃燒的方向。」
李浩愣了愣,豎起拇指,「我發現你真他娘是個哲人。」
胖子滿意地一點頭,「是,我也發現了,我是個具有哲思的人,你看我大學報個毛鄧專業怎麼樣?」
李浩摳著腦門想了想,「你確定,有這專業?」
胖子認真考慮了下,說:「回去查查吧,我覺得應該有。」
李浩:「……」
幾個人以要在瀾山寺野餐的勁頭一人背了一隻塞滿零食的包,胡謙甚至還在酒店樓下的早餐攤上買了十個茶葉蛋和二十個肉包子。
知道的是以為他們怕景區沒餐廳,不知道的得以為他們上輩子沒吃過飯。
上了大巴車,先是被密閉空間裡的怪味熏了個跟頭,接下來就被冷氣吹得想穿羽絨服。
李浩途中連打了七八個噴嚏,邊擤鼻涕邊感慨:「怪不得出門旅遊的回來都得黑瘦一圈。」
胡胖胖把一包紙巾塞到他手裡,「你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富二代,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李浩把鼻涕紙一裹,又吸溜兩下,說:「別……給我貼這狗屁標籤。」
胡謙張嘴就要反駁:「誰給……」
「消停會兒,」祁遠轉過頭,看一眼這倆心理年齡加一塊都不一定能超過十歲的貨,指指旁邊,「睡著了。」
胡謙伸出腦袋一看,可不麼,他斜前方的位置上,陶安心鑽在她哥懷裡睡得正香,而他們的陶神腦袋歪在一邊,抵著車玻璃也睡得人事不知。
祁遠小聲嘆口氣,「昨天晚上,沒睡好。」
胡謙:「……」
李浩:「……」
你還能再欠點麼!
虐完兩條單身狗,祁遠滿意地把頭轉回去了。
想起前一晚,他整個人就像泡了蜜一樣,恨不得把這點甜無差別發射給周圍所有活物。
大巴車晃悠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抵達瀾山寺。
下車前,司機沒忘囑咐一遍返程票在哪賣、在哪上車,相當盡職盡責。
瀾山寺,顧名思義,坐落在瀾山上。
瀾山海拔不高,整座山鬱鬱蔥蔥,空氣里瀰漫的草植味道沁人心脾。瀾山寺建在半山腰上,據說是唐代某位高僧修行的古剎,並且也是在寺中圓寂的,如今還有舍利子供奉在佛塔中。
「哥,我聽說這兒許願超靈的。」陶安心勾著陶安然左手小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