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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风俗却真是新奇,原来男方嫁过来也有嫁妆啊!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一条街的嫁妆不知都有些什么东西?她却不知,英家抬往周府的彩礼已将英府一半的积蓄出清。自家爹爹跟兄长早肉痛得不行,勉力维持着笑容在来往宾客间周旋。
燕婉心下厌恶喜娘多嘴,此际又不能直接打发她走人。只得将凤冠上的垂绦红绫覆下借以遮着英洛面容,打断她:“郑家娘子,吉时已到,该拜堂了。”原来此喜娘姓郑,英洛心下掂量,也不知是夫家还是娘家?此间嫁娶,当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英洛在沉重的凤冠压迫之下,全凭感觉被人牵着走。渐行渐闻耳边笑语喧哗渐多,语声鼎沸,不知宾客凡几。她隔着红纱去看,许多熟悉的面孔,如苏陌阳,华彻,自家父兄,刑部尚书,更多的宾客皆是初次相见,或者以前见过,现下全无印象。管不得许多了,她现下只将头轻轻微垂,借着凤冠之势作出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众人皆知她有病在身,特别是对面站着的那位身着大红喜袍的男子,心内更是担忧,恨不得伸手替她扶一把观冠,碍着众人面前,不好放肆。
众人肃声,便有礼官唱喝,皆是吉祥的好词,二人依礼三拜,拜完天地父母夫妻对拜,众人起哄声中便被送入了洞房。
入得洞房,喜娘奉上合合卺酒,二人互饮一盏,英洛这才发现自己起身拜堂这一会儿,身下所坐被子被换为百子被,便是一百个神态各异栩栩如生的童子,绣功精美,跟她身上衣上不相上下。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轻抚一下,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抬头看时,却是新郎官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虽笑她的举动,面上却已是飞红,不知已想到了哪里。
英洛摸摸自己的脸,心下大感安慰,还好还好,今日敷的粉够厚,略微能遮着点脸红。遂大胆抬头,将面前之人狠狠瞪了一眼,笑什么笑,明知道是假成亲也笑?我不过就是没见过这种百子被罢了,难道你见过?
她此时一瞪,看在周峥眼中恰是眉目横波,不由心中一荡,面上立时现出甜意,周围侍立之人与喜娘已是掩口忍笑不止。喜娘忍着笑意,将他二人皆按在床上坐下,后退几步,拿过身旁侍立丫鬟手中龙凤鎏金银盘,将各色干果,桂圆莲子红枣之类遥撒,示意二人以衣裾接之。二人皆闹了个大红脸,不得以为之,只寥寥接到几个,便作罢,不肯再接。
喜娘眼见二人如此,只得招呼房内诸人退下。一进走避干净,周峥立时起身靠了过来。英洛见他神色,不由向后惊退一尺:“将……将军咱们可是说好的,只是假成亲啊!”
周峥足下一顿,笑意不减,“我只是见你头上凤冠过重,想帮你卸了它。”
她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由轻拍胸口:“哦____那就劳驾了。”起身过去端端正正坐在梳妆台前。
周峥自嘲一笑,万料不到自己成亲之日竟是这般情形。转身之际,已是掩了涩意,喜笑盈盈将她头上珠钗一根根取下,除下凤冠。但听得她轻吁一口气,揉揉颈子,报怨道:“成个亲简直要压断自己的脖子,还好一辈子只此一次!”
身后站着的人手中正抚着她柔顺的乌发,闻得此言,笑意灼灼,再也不能掩盖。
他哪知道,英洛此语,却是以后世的婚姻而发的感叹:一辈子一次。她对现世这隔三岔五成亲的事情未曾有体会,哪来得及多作评论。
英洛身上负重已除,看看自己身上喜服,本想除去,但见面前男子正灼灼盯着自己,只得放弃此举,招呼他道:“过来吃点东西吧,可饿死我了。新娘子可真不容易啊!”
面前男子似深有同感,笑意又深了一分,两人分桌而坐,将桌上各色吃食一通大嚼。二人均是军中作派,狼吞虎咽,风卷殘云,将肚子填了个七七八八。
待得一杯茶热热的下去,门外便响起一把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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