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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施听风辩意,低低叹息:“南儿……”
自南宫南答应了相救英洛,他总也心神不定,今日始知这不安从何而来。但危机关头,虽知他用了极为危险阴损的法子,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两人要么同生要么同死,或者一死一生,都不过是眨眼之事,门外兵器撞击之声仍是不绝于耳,他拈起身前一枚金针随手挥出,只听得门外朱嫣一声惨呼,倒地不起。
他的声音如冰棱断裂,竟是从未有过的寒意碜人:“门外的这位姑娘,求人治病虽算得十万火急之事,但切莫忘了谦逊二字。”
朱嫣向来轻狂惯了的,却并不识得卫施,是以嘶声厉叫:“哪里来的鼠辈,竟敢用金针作暗器?”飞身而上,向着房内扑来,总算她还惦着房内尚有神医,是以出手之际并未用毒,还未至门前,只觉一股劲风透窗而来,似一堵气墙一般将她反弹出老远,砰的一声,撞上了院内一处藤萝架,将那架子压榻,跌了个狼狈。
她只觉骇然,江湖之中代有隐世高人,但出道至今她倒未曾遇上过。传闻之中的神医卫施只擅施医术救人,倒未曾听过武功修为有多高的,实在让她惊颖不定。
她挣扎了几次,只觉五脏内翻了个个儿,竟然一时之间爬不起来,面前忽然伸出一只修长到瘦骨嶙峋的手,她抬起头来,不由埋怨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房内好好养着?”
来人一身长衫松松垮垮似挂在竹竿之上,瘦的可怕,微微一笑,颊边酒窝深陷,薛嘉默默向这边看过来,惊异道:“钟大哥?”
钟瞳将面前挺拔少年打量一番,正要摇头之时,忽见得少年手中宝剑,浅笑道:“小嘉,原来是你!”
房内的易数内心焦燥,将前情一一回想,只觉那日醒来的麻女形迹可疑,平白无故将他惊扰了一把,且知道自己所讳,才能诱犯了他这桃花之症。这讳忌只除了极为亲近的三两个人知道外,旁的人却又是如何得知?若说误打误撞,未免太过凑巧?
若是那个人……或者大哥或者小妹口中,想要知道这事却也不难!
他眉目舒泰,万料不到洞庭水寨一行居然有这样大收获,唇边添了喜意,却猛然听得卫施厉声道:“南儿……若尽了全力仍不能全数逼出毒来,不如,不如再想法子……”他这话虽极为不甘,但目下并无更好的法子,只觉南宫南虽一掌将英洛震伤导致毒发提前了一年多,但若搭上自己一条人命来最后二人双双殒命,却是大大的划不来,与其作无谓之功,不如另想他法——虽然这他法目前尚属无影。易数听得心惊胆颤,恨不得冲进去看一眼,碍于卫施面前不好有大的动作,突听得南宫南咬牙道:“卫伯伯,她……她就交给你了……”只闻得沉闷的一声重响,伴着水花四溅之声,屏风后面再没了声息。
易数哪里再忍得住,顾不得卫施在旁,几步窜了进去,入目之处是一个极大的浴桶,桶里几乎装了满桶的黑色药汁,眼见要满溢出来,却不见半个人影,他暗道声不好,伸出手去的捞,只觉手中发丝缠指,再摸下去竟是一个粗壮的膀了,使出力来将他打捞出来,再往下摸,只觉触手细腻冰凉,只吓得心脏停跳了一拍,一把出来时,只见她全身只着一件短小亵裤,身上插满金针,不由迟疑道:“前辈,她身上金针怎么办?”
卫施听得南宫南倒下,本想进去看看,怎奈身份所限,里面那人不是别个,正是自己徒媳,身份尴尬,眼睁睁看着易数冲进屏风后面,他倒也松了一口气,道:“将她身上金针全取下来。”
不过一时,易数将英洛身上金针除下,将湿了的亵裤除下,虽未在她颈上见到自己那块玉,但这身体却是熟悉的,将满是药汁血腥的她紧紧搂在怀中,见她先时面上那些黑斑已浅得几乎看不见,拿手指一抹便不见了,偷偷一笑,热吻沿着她这张陌生的面皮一路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