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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裴摯本來是要跟著一塊飛的,可非常不巧,這一年的八月底,裴明遠闌尾發炎、得做手術。
雖然只是小手術,雖然不是生物學上的親生父親,可裴明遠終究撫養了裴摯十九年,裴摯早把為裴明遠養老送終當成了己任。
所以,裴摯到底還是留下了。
手術當天,在病房等著麻醉師來接人的時候,裴明遠突然問:&ldo;白硯最近還好嗎?&rdo;
裴摯說:&ldo;挺好,就是忙得腳不沾地。他人來不了,讓我跟你說一聲,祝你早日康復。&rdo;
裴明遠長嘆一口氣,垂眸道:&ldo;我對不起他。&rdo;
段墨初的罪行公布後,對著那一長竄證人和受害者的化名,裴明遠作為半個知情者,稍微用腦子想想,就能把這些人挨個對號入座。
誰不後怕啊?他也後怕。不管他對白女士有什麼樣的怨懟,白硯終究是無辜的。更何況,在白女士彌留之際,他還答應過照顧白硯、護住白硯,可他沒做到。
或者可以這樣說,他從沒想過認真守諾。
眼下,也只能慶幸白硯足夠幸運,否則裴摯的以後會是什麼樣,他也不敢隨便猜測。
裴摯自然能想明白這些,眼睛朝窗外瞟了一遭,&ldo;放心吧,他沒因為這個怪你,他從沒覺得誰理所應當對他好。&rdo;
裴明遠說:&ldo;你們倆真是犟到一塊兒了,不僅犟,還總不會服軟。對外人這樣就算了,往後一起過日子,該讓著的地方你就讓著些。&rdo;
這就是打心底接受他們在一起了。
裴摯笑著應道,&ldo;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對別人再硬,在他面前總是軟的……&rdo;
這話是不是不太對啊……
裴明遠定定瞧他,嘴角抽出一個笑。
裴摯這才把話扭順,&ldo;我對別人再硬,在他面前總是服軟的。&rdo;
裴明遠點頭,&ldo;行,挑個日子把事兒辦了吧,就算是倆男人,名正言順也是要的。&rdo;
一直等到裴明遠出院,裴摯才收拾東西去尋他哥。這天,白硯剛好在宋憬聞地盤上做節目,裴摯上飛機前打了個電話,白硯聽完他的行程,說:&ldo;那剛好,今晚東曉請我上門吃飯,你下午到,咱們可以一塊兒去。&rdo;
裴摯聽出點意思,&ldo;他倆成了?&rdo;
要不東曉怎麼會是個主人樣兒?
白硯說:&ldo;我不清楚。昨晚我跟東曉通電話,他說要找機會見見,接著,我聽見宋先生在一邊說話,讓東曉問我今晚是不是有空,有空的話,就去家裡吃飯。&rdo;
這不還是宋憬聞的意思嗎?
裴摯覺得他這血緣上的哥就是沒他乾脆,半年都過去了,還沒把人搞定。不過,認真想想也是,東曉情況太複雜。
白硯這天收工早,自己帶著保姆車親自到機場接上了裴少爺。
東曉情況好多了,這頓飯吃得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爽朗。
飯後,東曉收拾餐廳,白硯沒走。
白硯瞟一眼客廳的兩兄弟,突然說:&ldo;我一直有個疑問,以前,你說你有個站在高處的心上人,是宋先生?&rdo;
東曉本來笑著,聽見這話,唇角弧度小了些。接著,抬頭看向白硯,坦然地點了下頭,&ldo;是。&rdo;
白硯真不是個愛管朋友私事的人,所以,這助攻也當得挺不自在,&ldo;……現在呢?還喜歡他?&rdo;
東曉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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