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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硬氣?白硯就不想靠人出頭。
從去年十月起,他徹底放飛自我,誰都敢得罪,也不是準備拿裴少爺當靠山,他那純粹是做好了打算,痛快地說直白話,就算最後的結果是被踢出局,也要活得痛快。
由此,白硯起身,意圖用一句話結束話題,&ldo;把事業希望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這就不是成年人應該幹的事兒。&rdo;說完,轉身走出陽台。
這天天氣不錯,天朗氣清,白硯正準備扯點什麼緩和氣氛,突然聽見裴摯在他身後說:&ldo;我懂啊,要是有天沒這寄託了,以後你會覺得特別落空唄。&rdo;
這是說他沒膽子讓裴摯全然介入他的事業和生活?因為他本身缺少安全感?
這話白硯就不愛聽了,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嘴唇一抿,偏偏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裴摯聲音也冷了些,似乎還有些冷笑的意思,&ldo;我說,就算你的有些事,現在不讓我過問,萬一有天咱倆分開,你就不落空了?&rdo;
什麼分開不分開的,他媽的,年還沒過完就說這個?
白硯猛地轉頭,&ldo;你有病啊?&rdo;
裴摯沖他扯出一個轉瞬而逝的笑,接著把手插進褲兜,吊兒郎當地說:&ldo;得了吧你,就算你丁點都不靠我,咱倆要是分了,你就不難受了?&rdo;
裴摯這是在懟他是吧?的確在懟他。
要是火氣能實質化,白硯覺得自己腦袋一定在冒煙,他氣的不行,好半天憋出一句話,&ldo;你長能耐了!&rdo;
裴摯轉身就走,&ldo;那對不住,我一直這麼有能耐。&rdo;
白硯眼眶都氣熱了,眼見裴摯踏上樓梯台階,&ldo;你給我回來!&rdo;
裴摯腳沒停,晃晃悠悠上樓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混不吝,連頭都沒回,只甩給他一個背影,&ldo;對不住沒聽見……&rdo;
你……
你個混帳小王八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東西。
白硯氣得夠嗆,裴摯跟他吵架,正月十五都沒到,裴摯在家跟他吵架。
他圖什麼啊?不就是想把事業和家庭分得清楚點兒,小混蛋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啊?不對,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
白硯半晌沒說話,耳邊全是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樓梯那邊再次傳來腳步聲,似乎是裴摯下樓了,白硯立刻轉頭望向遠處的群山。
居然敢把背影甩給他,看著吧,三天內,他要是再跟裴摯說一句話,他把白字倒著寫。
腳步聲在客廳落定,接著好像離他又遠了些,白硯忍不住側頭看了一眼,裴摯手裡拿著個杯子,在餐廳倒水,根本沒朝他瞧,就當他不存在似的。
白硯怒不可遏,一個人站在陽台朝外望著。
去他媽的三天!
他數到三,三聲之後裴摯再不過來,今天這事兒就大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二……
他後背一熱,裴摯從身後把他抱住了。
裴摯臉頰貼著他的臉頰,委屈地說:&ldo;我只差把心掏給你了。可你怎麼總像是要留點什麼似的。&rdo;
白硯氣焰低了些,語氣沒剛才那樣的強硬了,&ldo;一邊兒去。&rdo;
環在他腰間的胳膊箍得更緊,他聽見裴摯堅定地說:&ldo;我不。&rdo;
裴摯溫熱的鼻息把他耳朵擦得細細的癢,&ldo;男人不該靠別人,可我算別人嗎?我們遭過那麼多罪,死活早就綁在一塊兒了。用得著計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