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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他一定能考上?这才多大的娃儿。”
“我要是他,如果没这本事就不会来做这丢人的事,既然敢来。心里定然是有谱的。不信走着瞧。”
“说起来。那姐姐呢?不是两姐弟一起离开的吗?好像只有弟弟回来了。”
“小娃儿有小厮丫鬟侍候,还有好几个牛高马大的家丁护卫,有什么不放心的。”
“……”
镇上的茶楼内一众邻里说得正欢。有人从外面飞跑着进来,气喘吁吁的道:“镇上来,来贵人了。”
“贵人?哪?”
“刚进镇。”那人端起桌上也不知是谁的茶杯一口喝尽,“那马车,比县老爷的还气派。”
这人以前就在茶楼里吹嘘过曾在县里见过县老爷的马车,这会说这话,听着倒像真的了,这么想着,就有人留下茶钱往镇口跑去。
溪水镇一年到头也难得能看回热闹,很快茶楼就没剩什么人了,茶楼老板索性关了门去追赶大部队,这热闹他也是想看看的,不然以后说起这事,他连句话都接不上可不丢人。
“公子,庄小姐,到了。”
庄书晴扶着南珠的手步下马车。
庄家的门房还以为这马车停在这里可能是来问路的,他家祖孙三代在庄家,很清楚庄家没有这样的贵亲。
但他还是迎了上去,就算是问道的,他也该为对方指条道才是。
可是他一抬眼,看到从马车里下来的人顿时惊呼出声,“十二小姐!”
庄书晴微一点头,“书寒回来了吧,什么时候到的?”
“九公子前天天黑才到的。”门房一拍脑袋,回头朝探头探脑的小子喊道:“快去通报一声,十二小姐回来了。”
“哎,是。”
门房瞄了眼豪华无比的马车,眼神飞快的在那高大的公子身上扫过,心里正琢磨,就听得十二小姐道:“这是白公子。”
“是,小的见过白公子。”
白瞻掀了掀眼皮,“免。”
门房心里一紧,顿时更恭敬了些,他虽然只是在庄家这样的人家做门房,可该有的眼光还是有,十二小姐这是……
也不知道进去通报的小子怎么说的,庄家人出来得出乎意料的快。
庄泽民气息微喘的走出大门,然后是庄泽良,再之后,是庄书耀。
没看到弟弟,庄书晴眉头皱了皱,很快又抚平,人在这里,总也丢不了。
上前几步下拜,“书晴拜见大伯。”
“快起来,快起来。”庄泽民忙虚扶了一把,心里连连转过许多念头,面上却半点不显,亲切又不显得急切,“听书寒说你会晚两天到,还以为不会有这么快。”
庄泽民一拍额头,“看我,书寒在做学问,我这一高兴将他给忘了。”
“大伯也是惦记我。”庄书晴看向庄泽良,微微一福,礼节半点不缺,面上却是淡淡,“看样子您过得挺好。”
庄泽良此时心里百味杂陈,这本是他的女儿,十岁便要下场应试的是他的儿子,可他亲自斩断了他们的关系。
但不管如何,他们始终是自己的儿女,血缘上的亲情是斩不断的。
这么想着,庄泽良便咽下了被女儿轻慢的不满,温和无比的道:“我很想你们姐弟,回来就好了。”
庄书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脸皮可比城墙的男人,“您可还记得上回这般轻声细语的和我说话是在何时?五年前?还是十年前?需要的时候你不曾给与,现在您这副样子又是做给谁看?还是觉得给个好脸我就得感激涕零?”
“庄书晴,你放肆……”
“你才放肆!”庄书晴冷眼看向庄书耀,想起除夕那日书寒说过的话,“你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