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页)
「不用。」
李弱水非常有自信地攔住了他。
「你肯定會輸,先欠著吧,到時候再說。」
增加羈絆怎麼能用系統這種硬湊的方法?
當然是兩人欠來欠去最後剪不斷理還亂了。
李弱水不禁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順便又離他遠了一步。
原著里確實是和男女主一起破了案,只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她而已。
萬一這次砸了,賭約里還有一個內容能多給她一些時間——日久生情。
情生沒生不重要,重要的是日久。
「那便祈禱這次真的能遇見這兩人。至於日久生情便不用算在賭約里了——」
路之遙將劍收了回去,笑意盈盈:「我哪裡懂什麼情愛。」
李弱水:「……」
根據著名的「真香定律」可以得出,一旦說出這樣絕對的話,最後的結果只有真香。
地牢內的火把徹底熄滅,但地牢入口處依然光亮。
李弱水抖抖身子,看向了周圍無力的幾位少女,從那幾位黑衣人身上搜出解藥給她們吃下,一行人慢吞吞地從地牢里出去。
「能幫我找一下盲杖嗎?」
路之遙叫住了李弱水,神色溫柔自然,一點沒有方才想舉劍殺她的愧疚感。
李弱水從角落處拾起了他的盲杖,紅木製的,不算很重,盲杖頂部端端正正地刻了三條波浪線。
她湊近看了下,像是隨手畫的,可又端正無比,三條線之間的間隔都不差分毫。
路之遙接過盲杖,笑如春風:「多謝。」
李弱水嘴上說著不謝,心裡卻在吶喊,真的要謝謝就好好相處,別惦記著互相傷害了。
書里對路之遙的背景寫得不多,簡單一句「幼時被母親遺棄、少時師傅慘死身前」便概括了他的身世,其餘的描寫就都是他作為男配的戲份了。
這也太難了,她光知道劇情有什麼用,她對路之遙的了解完全是從女主的視角出發的。
人都有多面性,誰知道他在面對主角之外的人是什麼態度,比如她知道的溫柔痴情的人設,也許沒錯,可絕不是對她有的。
李弱水走在他身後,不自覺嘆了口氣,道阻且長啊。
走在前面的那幾位女子突然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李弱水越過路之遙先出了地牢,看到眼前的景象時也不免一驚。
許許多多的黑衣人躺在地上,現場並沒有血跡,可他們的脖頸無一例外地都扭曲得厲害,死狀駭人,嚇到了不少姑娘。
走出地牢的路之遙似是不懂大家的驚訝,兀自將浸了血跡的外袍扔了出去。
「走吧。」
他揚起一個笑,點著盲杖往院外走去。
如果不是這滿院的屍體,他在李弱水心裡大概還是那種如笑如新雪的人吧。
她跨過這些死狀各異的黑衣人,趕緊跟了上去。
「你殺人的手法可真奇特。」
路之遙低頭輕笑,像是在和她討論今早飯好不好吃。
「因為迫不及待要來見你,就快了些。」
如果不是方才差點被他揮劍相向,李弱水都要誤會他話里的意思了。
書里的路之遙可以說是戰力天花板,殺人一劍斃命,有時還容易興奮。
李弱水以往將那個興奮歸為嫉惡如仇,卻從沒想過他興奮就只是單純的興奮,並沒有夾雜其他情緒。
就像喝醉後做的那些事,沒什麼目的,只是因為醉了,不過別人是醉酒,他是醉心於殺人。
大多數被抓的是雲城本地人,進城後便都哭哭啼啼回家了,李弱水和路之遙有賭注,和他一起住進了客棧,等待兩日內女捕快和飛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