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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很接地氣了。

盒蓋打開，發現是新鮮的車厘子‐‐這麼沉，得有三斤多。

應該不便宜。

她隱約感覺這個慰問品送得好像有點過了……

&ldo;艾笑。&rdo;林現在旁邊叫她，&ldo;這水果不能放太久，現在室內溫度挺高的，很容易壞掉，最好是快點吃完。&rdo;

她也沒多想就點頭，&ldo;那我拿去沖一衝，你等一下，一起吃。&rdo;

林現並沒推拒，反而提醒：&ldo;記得用鹽水多泡一會兒。&rdo;

他一直目送艾笑捧著水果盒子走遠。

等林現回頭時，白琰像是早有預料似的，已經在看他了，她並未吭聲，只是靠著椅子，眼神隱晦而探究。

對面的這個青年臉上顯出些是似而非的笑，唇邊的弧度很淺，和他望著艾笑時的笑容截然不同，是一種禮貌而疏離的表情。

好像一瞬間，他就從風度翩翩的紳士變成訊問室里目光冰冷的刑偵隊長。

&ldo;白小姐。方便借一步說話嗎？&rdo;

白琰在走廊上找了個通風的位置，玻璃窗往下看就是花園區交錯的交通要道，眼下不是上下班高峰，車輛稀稀拉拉。

她兩條胳膊搭在窗邊，也不看林現，抽了支煙叼進嘴裡。

&ldo;林警官，筆錄我都去派出所做過好幾回了，你們公安要問話就能不能一口氣問完嗎？&rdo;

他很細微地掃了白琰一眼，語氣平淡：&ldo;我不是來問你徐厚全的案子。&rdo;

他說：&ldo;我是來問你艾笑的事情。&rdo;

白琰摁在打火機上的拇指驀地一頓，她把煙取了，夾在指間，目光繼續在洋城的風景中游離。

林現並不著急，也跟著她朝外望，&ldo;那天，我在她家裡發現了抗抑鬱的藥物，雖然過了保質期，但有吃過的痕跡。還有安眠藥。

&ldo;我找人問了問，米氮平片是處方藥，平常藥店裡買不到。&rdo;

白琰不動聲色地舔了下嘴唇，半晌才說，&ldo;那又怎樣，還不讓人失眠啦？&rdo;

&ldo;2014年的時候，艾笑舉家搬去了附近的郊縣。&rdo;

他語速平穩沉靜，&ldo;直到16年她才大學畢業，足足比同期的你晚了兩年。&rdo;

白琰終於緘默下來。

林現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眉峰輕輕皺起，&ldo;聖誕夜晚上，艾笑的情緒不太對勁。據我對她的了解，她不至於會因為害怕水而哭成這樣。&rdo;

他也不會天真的以為，她是擔心自己出事才緊張到失控……某種意義上的擔心。

&ldo;白小姐也是洋城交通大學出來的，和她同年入學，同一專業，是不是一個班的我不知道，但你早她兩年畢業，這份工作也是你介紹的。我想有些內情你應該比較清楚。&rdo;

他話音突然一停，嗓音不自覺地沉下來，&ldo;艾笑大學期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rdo;

大概靜了有兩分鐘，白琰終於低頭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ldo;你們這些當警察的，嗅覺可真夠靈敏，什麼犄角旮旯里的玩意兒都能翻得到。&rdo;

她遞過去一根煙，林現搖頭，&ldo;我不抽菸。&rdo;

後者聳聳肩，&ldo;那介意嗎？&rdo;

林現：&ldo;請便。&rdo;

打火機&ldo;啪&rdo;的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