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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檢查，靳譯肯帶她去吃飯，點餐的時候多點了份兒童套餐，她沒發表任何，他接著讓服務員在桌子一側多留個座位，而擺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龍七看了一眼，靳譯肯看都不看，拒接後放回原處。

&ldo;誰？&rdo;

要是白艾庭的話他會直接說白艾庭，但是他刻意不回答就可能是董西。這手機震了不少回，單單上午龍七看見的就有兩回，她問：&ldo;你告訴我，白艾庭打來幾通？董西打來幾通？&rdo;

&ldo;你別想這個。&rdo;

龍七想拿他手機，被他快一步收走：&ldo;你今天只想我行不行？&rdo;

這話的語氣有點沉，兩人在寂寞的燈光中對視，剛好服務員把餐點端上來，包括多點的一份兒童套餐，靳譯肯接下來一直埋頭吃東西，一句話也不再和她說。

下午，他又帶她去了些地方，意思是當這孩子活生生地來過，兩人以父母的身份陪它感受一下這個世界，所以帶她去了一遍他上過的幼兒園及小學初中，在遊樂場兜了一圈，把這城市耐心繞了一遍，買了糖又買了卡通玩具，最後直到龍七走不動了，才在傍晚上了海邊的燈塔。

一整天下來，他的話始終不多，好像一夜之間變成熟了，兩人看海的時候，他說：&ldo;我就想找個喜歡的人，我工作養家她帶孩子。&rdo;

他說：&ldo;白艾庭不是我喜歡的人，董西也不是。&rdo;

他說：&ldo;你是。&rdo;

海浪聲此起彼伏，龍七一聲不吭地望著燈塔下的礁石，良久，閉上了眼睛說：&ldo;靳譯肯，你不是喜歡我。&rdo;

&ldo;你錯把肉體關係的刺激感當成心動感，你對我有感覺只是因為我跟你上過床，你到現在為止還沒分清這一點。&rdo;

靳譯肯沒有反駁，他同她一樣望著海底的礁石，望了很久，很久，才說：&ldo;或許吧。&rdo;

可是這三個字從字面上看是讓她，語氣里卻充滿否決的意味，他接著說：&ldo;七，我跟你不一樣。&rdo;

&ldo;你是跟我不一樣，你的思想你的靈魂比我有深度多了，而我除了一副臉皮和一打爛性格外就沒什麼可取的，你何必喜歡我這樣一個沒價值的人？再說我喜歡的不是你這種款的，我喜歡好人。&rdo;

靳譯肯看了她一會兒，慢慢地把雙手放進褲袋中，海浪在這時候拍打地尤其猛烈，肌膚都能隱隱約約感受到一些水沫子。

&ldo;那我問你一個問題。&rdo;

龍七看向他。

&ldo;你第一次上我車的時候，覺得我是個好人，還是壞人？&rdo;

第二十三章 好人

第一次上靳譯肯的車時絕對沒有好人壞人之說，她當時只想著一件事：有張床睡。

記不得是第幾次跟龍信義吵了一場近乎動傢伙的口仗後，用僅剩的錢在小區門口的便利超市買了水和速食餐，隨後一邊解決晚餐一邊用手機刷著附近的賓館房價，正時3月陰雨季，巨響的雨聲和濕氣不斷從感應門中擠進來，她又和店員關於空調冷氣太強的話題吵了一架，吵到嗨處，超市門口嘀一聲車鳴，她往外看，靳譯肯在自家轎車的后座笑看著她。

她當時指著靳譯肯家價值百萬的車對女店員說：&ldo;算咯，有人主動給我提供服務。&rdo;

隨後二話不說地走出超市上那輛車，女店員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車門被龍七甩得很重，駕駛座的司機回頭瞄她一眼，靳譯肯則毫不在意地看著她，好像樂在其中，甚至還希望從她嘴裡再多聽些新奇的髒話，反正那種眼神完全透著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