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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麼補償你,嗯?」他在她唇角點弄著,喃喃,「不是你自己說今晚一直在上面嗎,想耍賴啊。」
她張了張唇,才要說話,他立刻停下了吻。她一吻空了,他又那麼不輕不重咬她一口,沉聲地笑,「寶貝今晚想耍賴嗎。」
好幾次了,南煙可是領教過他的厲害的。
她也沒太大心思跟他在接吻這事兒上爭個你贏我輸的,勾緊了他,任他的吻沿她鎖骨那麼星星點點地向下灑著火兒。
醉了本就沒什麼抵抗力,渾身又熱又敏感,意識與呼吸在他的逗弄下漸漸亂得不成樣子,都不知如何同他滾到床上去的,也不知是他給她扒了個一絲不掛,還是她自己脫得不著寸縷。
如墜入了浪潮翻湧的海面,床墊的彈性直把她往他懷中送。好似有溫熱的海水自四面八方裹挾而來,環擁住她,包裹著她,和他一起吞噬她。
心口抵住一絲涼意,冷熱相宜的觸感又一路向著下而去,她抓住他乾淨清爽的頭髮,聲聲比聲聲促狹,癢感在指縫之外的地方無休無止地彌散。
他好似是真的在哄吃醋了的她。他太懂她了,她小腿一打顫他就及時停下了,沒忘了她的承諾,抱著她就直奔了主題。吃醋是假的,安哄也是假的。彼此身體中一浪又一浪的洶湧浪潮,卻是真的。
南煙的視線時而在深藍色的天花板,時而跟隨著他鎖骨下方那顆暗紅色的小痣,在天地之中,在海面上前後左右地搖擺,翻湧,沉浮。
她長而柔軟的捲髮在他扶著她腰的手附近繚繚繞繞、勾勾纏纏。彼此盡情又盡力。
也許是醉了,所以意識不夠清明。總覺得,他們好像回溯到了去年在冬天俄羅斯的那一夜。
那一夜,所有一切精心撩撥,勝負成敗,只是單純地想在床上征服對方。僅此而已,不含其他。
南煙又去看下方的他,真是一副好皮相。
偌大的屋子,唯有外面客廳亮著燈,灑入房間的光線斑駁又潦草,他清俊英挺的五官與眉眼完全經得起這樣的粗描。
薄薄一片的唇,凝視她時那般浪漫又溫柔,又仿佛作好了打算只與她歡愉盡興這一個夜晚的目光。
這些都屬於這個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上高中那會兒,他就像是一個潮濕的秘密,永遠流轉在女孩子們臉紅的閒談中。他的身旁總有前仆後繼的女孩子,她們喜歡他,為他傷了心,也又有前仆後繼的女孩子們繼續將他變成一提起就耳熱心跳的晦澀心事。
當然他從來不是她的心事。
南煙那時就在想,這樣的他,以後會愛上什麼樣的人呢。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偏偏天生處處直中女人的命門呢。
她又在想,如果沒有俄羅斯的那一夜,如果她在此之前她與他素未相識,從未謀面,遇見了這樣的男人,她還會不會想跟他上床。
南煙這麼想著,又俯下身去親吻他。溫柔地,從眉眼到鼻尖兒到唇。
懷禮回吻著她,掌著她腰起伏,你來我往之中不知不覺更為迅烈,她卻又欲擒故縱一般地輕輕推開了他。指尖兒點過他胸膛,一寸一寸,步步為營。支撐自己起來。
她唇角噙了一抹明艷笑意,這麼自上而下地凝視他,腰肢柔軟搖擺著,面色因了醉意泛起潮紅,一張俏白面容在紅髮下繚繞出迷離氤氳的情欲,在眼底漸漸布散開來,沖淡了慣常的目的心與勝負欲。
她又用指尖在他前胸描摹勾畫著什麼。從那顆暗紅小痣出發,畫一筆,勾勾地瞧他一眼,畫一個圈兒,腰肢隨著手下動作劃著名圈。幾橫幾豎,幾撇幾捺。仿佛大寫的一個欲字。
懷禮被她這麼擾得心口都作癢,等她停了筆,便伸手一把給她按回自己身上,拂過她耳邊的聲音啞了,「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