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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什麼情況最可怕。
兩個沒什麼感情的人, 身體卻開始不由自主地契合,才最可怕。
他這麼一個並不深入的吻,她的唇齒就被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幾乎成了條件反射。
不妙。
大不妙。
她腰身墜入他臂彎中, 半個人幾乎都被提到了半空,踮著腳,衛衣十分寬鬆,是之前從徐宙也那裡搬走時順手捎來的,下擺高高竄起一截兒, 他的手貼住了她後腰, 滲著絲絲的涼。
今早出門沒穿內衣,他好似知道, 一邊吻著她,手上的那涼意卻沒跟著向上攀爬, 只在她後背的位置停留了一二,又緩緩游移向下, 回到她腰窩附近。
她腰窩敏感。
他知道。
他按著她在門側的牆。她這麼被迫踮起腳, 腿軟了不少, 一要下意識去回吻,他卻開始有分有寸地流連了。
細細啃啄, 意圖挑火。
說完那話後,現在好像在一點點擠壓她考慮和猶豫的空間。
冬日空氣乾冷, 夾著絲兒與那日初雪天一般的燥寒,在彼此唇瓣之間流竄。
還未熨熱這氣氛,南煙就趕緊停了下來。
懷禮也停下了。
他口罩還掛在下頜,清俊面容上帶著一絲柔和笑容, 對她這番不解風情的停頓故作出不解, 還輕輕皺了眉, 「怎麼了,你不是很喜歡下雪嗎,我記錯了?」
南煙唇上還沾惹他的氣息。
看著他這副表情,心底只往出冒著兩個字:危險。
她生怕他親著親著,下一句就是——
「寶貝,今晚要不要看個雪順便再車個震?」
——當然他可能不會這麼說,其間的順序她也不能保證她完全摸得透。
但是光想想就受不了。
太危險了。
不知是否是這幾天沒開過葷,還是他這個吻實在太猝不及防,隨著她的停下也沒有向下再繼續。
這麼沒頭沒尾的一遭,她居然還有點意猶未盡。
但,這也不怪她吧?
誰讓他平時就那麼會親。
南煙有點不爽他現在的這副表情,當然更不爽自己剛才的反應。她盯住了他眼睛,又湊過去,牙齒輕輕地咬了口他,報復似的。
細微的小動作又壞又誘人。
卻沒吻他。
懷禮眉梢微動,也沒吻回去。
「沒記錯,難得你還記得這個,好細心。」
南煙笑了笑,勾住了他的肩膀,給他口罩拽了上去,為他妥帖整理好,故作遺憾地說,「但是今晚不行哎。」
「忙什麼,畫畫?」他嗓音在口罩下更沉了些。上方一雙眉眼黢黑分明,卻沒什麼情緒。
「是啊,」她說,「要交了。」
「什麼時候。」
南煙頓了頓,抬頭一笑:「懷醫生今天好像有點關心我。」
懷禮垂眸,唇角輕輕彎著,看著她,又問:「什麼時候。」
「下周吧。」她避開了他目光,答得模稜兩可。
這時,門外樓梯傳來動靜。
南煙沒走幾步就折返了,徐宙也跟了上來,一推開門,看到了他們。
「……」
懷禮慢悠悠放開了她,給她衣服的後擺拉下來,指背拂過她後腰皮膚。又涼又癢。
沉緩的嗓音落在她額頂上方,「那就下周吧。」
「……」
「如果下雪的話,畢竟你那麼喜歡,」他笑意微微看她一眼,手裡東西還給了她,十分妥帖大度似的,「去忙吧。」
說完就下樓了。
南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