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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禮聽到了門外那聲響,拿起洗手台上的牙具和她的毛巾,離開她家,又上樓了。
展館牆繪收尾階段,今天要閉館檢查線路和消防措施,正好可以休息一天。
南煙這段時間忙得分不清白晝黑夜星期幾,以為還要去,起來了看到肖邇的微信才發現不用。她睏倦異常,好像真的有點感冒了。
已經下午三點了。
徐宙也發了好幾條微信給她,問她昨晚去哪裡了,她準備回復她在公寓這邊,消息卻發不出去了。
嘗試打了個電話,欠費了。
正此時,懷禮回來了。
他精神狀態恢復了一點,替她去樓下拿了牙具。
南煙便三步兩步跳下床,隨手撈了件他的襯衫穿上,和他一起去洗漱。
懷禮低頭擠牙膏,順手給她的也擠上了,遞過去,「剛才有人來找你。」
南煙接過來,「誰?」
「你前男友。」
她嗆了下,眉心輕輕一攏。
這麼巧?
懷禮臂彎搭著她的腰,慢條斯理刷著牙,靠近鏡子觀察一下側臉和下頜。南煙透過鏡子去看他,他漱了口,視線又落回了她身上,「聽說你們要開畫廊?」
南煙還在刷,在鏡中與他對視,點點頭,「有這個打算。」
懷禮便輕輕一笑:「哦,還挺有理想的。」
懷禮塗好了剃鬚膏,才拿起剃鬚刀,南煙便說:「我幫你吧。」
他看著她,淡淡地笑,「你會嗎。」
「不會啊,」南煙老實說,又揚起笑臉,「試一次就會了,你不是也沒給女人塗過指甲油塗一次就會了嗎?」
懷禮便遞給了她,一手撐住大理石台邊緣,低了低身,「小心點,刮破了找你算帳。」
「算什麼帳,」南煙端詳一下他下巴,將剃鬚膏又抹勻了一點,「晚上多干我幾次?」
懷禮倒是一點不驚訝她會說出這麼不害臊的話,看著她笑起來。
她揚了揚眉,一臉嬌俏,「還有這麼好的事?」
「你覺得是好事?」
她一臉不置可否。
於是他又朝她的方向彎了腰,「那來吧。」
真不怕她給他刮破似的。
南煙不說話了,聚精會神,颳得小心翼翼的,一點都不敢走神。
懷禮低了眸,看著她動作。
她的睫長而卷翹,鼻尖一點小痣,五官秀氣皮膚又白,穿著他的襯衫明顯不合身,紅髮披拂下來胸前一灣瑩瑩繞繞。
他不由地想起在畫室又遇到她的那天。
南煙問:「你怎麼不用電動的。」
「偶爾也用,」懷禮說,「這個剃的比較乾淨。」
「這樣啊。」
「一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他又說。
她應著,手上動作慢了一下,「嗯,去哪裡。」
「上次那個地方。」
上次?
南煙思緒一頓。
去見晏語柔的爺爺嗎?
是,他有女朋友的。
走了下神,倏爾聽到頭頂呼吸沉了。他輕輕抽了口氣,有血珠子順著剃鬚膏的泡沫滲了出來。
南煙手一僵,「……對不起。」
懷禮用水清洗掉剩餘的泡沫,依然有血往外滲。南煙有點手忙腳亂,著急了,索性吻了上去,唇舌之間血腥瀰漫。
也不知道在急什麼。
懷禮眸色深了些許,她卻又沿著那傷口去匆匆吻他的唇,很低聲地,「對不起,真是不小心。」
他倒是沒幾分慍色,似笑非笑,很認真地問她,「怎麼辦?」
她主動地盤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