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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奈完全不記得也不知道。
她脫口而出,「所以那時你是為了這個在生氣?」
額。路煬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
如果承認的話,顯得他好像很小氣,如果否認,那提起這件事又沒了意義,所以他選擇保持沉默。
「不會吧?!」
溫奈捂住嘴巴,不可思議地看向路煬,「你當時就為了這個和我生氣,還記仇到現在?」
路煬垂了垂眸,掩去眼底的不知名神色,以一種極其失落的語氣反問:「那我不該麼,我也只是關心則亂。後來你們班那個姓宋的還來挑釁我。」
溫奈又被說住了。
這,也不是不該。
至少她可以從這件事中推斷出,從那時起,路煬就對她足夠在意和關注了。只是他說的這些細節,她完全沒有印象的呀。
她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和路煬解釋:「香味應該是造型店的味道,痕跡……估計是睡覺擔在沙發上硌到了。」
「你還在陌生環境裡放心睡覺?」
「……?」
經過一些事情,溫奈再也不是從前任由路煬搓扁捏圓的小白兔了,她臉色一正,「我還沒生你氣呢!你當時明明都誤會了,卻就是不和我說!害得我都不知道哪裡惹到你了。」
她站在路煬面前不遠處,抱著團成一坨的毛衣,小臉上滿是嚴肅神情。
這樣的溫奈太少見了,還真的唬住了路煬幾分,他訕訕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後來我也意識到是誤會了。」
他頓了頓,不忘加上一句,「都怪那個姓宋的好吧。」
溫奈輕哼一聲,她從前還真沒察覺到路煬還有這麼幼稚和小氣的一面,她將毛衣放在床上,伸手將路煬推起身,「是是是,都賴別人,不怪你,我現在真的要換衣服了。」
路煬邊走邊回頭,「你得和姓宋的保持距離。」
「他不是什麼好人。」
直到關上門,溫奈才背對著門板「噗呲」一聲笑出來。
現在路煬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一會兒幼稚一會兒成熟,飄忽不定的。她也跟著他飄忽,兩個人都好似陷入了某種奇奇怪怪的狀態里,宛如綁在一張船上的帆布,隨著海風和浪花在一起起起伏伏。
這種感覺並不壞。
溫奈撫了撫胸口,感受著心跳的震顫,還是說,這就是戀愛呢?
孩子們的讀書聲,響徹著學校里的每個角落。
殷雲心正在上語文課。
溫奈和路煬都站在教室外邊,和任輝一起等待宋清書等人的到來。
任輝看起來明顯有些期待,他時不時擰開保溫杯喝口水,在兩人身邊小範圍踱步,每聽到一點動靜兒就要往校門口張望張望。
「任校長,」溫奈扯了扯毛衣領,「他們說到了會給我打電話的。」
她想讓他不必這麼著急。
誰料任輝卻擺了擺手,「沒事,我是閒不住。」
路煬卻問道:「每年只有這麼一次補助送來?」
聽了這話,任輝將手裡保溫杯的蓋子扣上,不好意思地緩緩搖了搖頭,
「每年國家會發兩次補貼下來,公益社團送物資也就這麼一回。」
「但是咱們錦屏縣呢,地小人少,每年分到的份額也就堪堪夠發老師們的工資和給孩子們買文具教材。」
他說著又嘆了口氣,指了指身後的磚瓦房,繼續道,
「這不,去年還是又和市里多申請了一次補貼,才給教室稍微裝修了下。你們要是去年來啊,那房子還是茅草頂漏水呢。」
「不能給上面打報告多申請一些麼?」溫奈不解,眨著眼睛問。
任輝看了